神級厭惡係統!
半小時前,鄭超月踩著高跟鞋敲開了方毅的辦公室大門。
在公司裡,方毅絕對不想和這個太過招搖的女人,有過多的肢體接觸。畢竟豪門深似海,自己一個不注意,有可能會失去全部,方乾隆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鄭超月剛進門時,方毅便使勁眨巴著眼睛,示意她注意言行,小心隔牆有耳。一進來,鄭超月便將所有百葉窗全部拉上,委屈巴巴的走到方毅身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方毅少爺,等下您聽到了什麼,可千萬不要太過傷心啊,我也沒想到齊嶽竟然是那種人……”
鄭超月一邊故作抽泣狀,一邊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一開始方毅不明白,這女人怎麼又和齊嶽搞到一起去了,直到隨著錄音開啟,他才終於明白,鄭超月讓他不要“傷心”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手機錄音一開始是女人在說話,仔細一聽便聽出來正是鄭超月的聲音,前麵似乎在閒聊,什麼臭豆腐,什麼豆漿之類。
後來女人突然說道,“您現在怎麼和方毅少爺有些生疏了?”
錄音裡的男聲回答道,“方毅就是個野種。”
女人憤怒的責怪道,“不準你這麼說方毅少爺,方氏集團的未來都將由他掌握了!”
男人又答道,“方毅現在就是個吃閒飯的。”
後來女人再說什麼,此刻坐在豪華轉椅上的方毅已經聽不到了,他胸口滾燙,喉嚨發熱,如果那個罵自己是雜種的好兄弟就在眼前,他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罵自己可以,但是連著自己的母親一起開罵,這還算是兄弟,算是個人嗎?
本來這一切,都是他齊嶽一手造成的!從奪了自己所愛,到連親兄弟、親生父親都站在他那一邊,到現在,竟然拿自己身世開玩笑!這個怨氣確實難消,這場兄弟情,也到此結束了!
夜晚,齊嶽正幫老媽清理店鋪呢,卻收到霍子琪打來的電話。
“齊嶽,我家被盜了,家裡現在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記得之前丹丹阿姨說自己做過家政,能讓她幫忙找幾個阿姨過來打掃嗎?”
齊嶽一驚,管理這麼好的小區竟然會被盜?這賊也太猖狂了,他正想問問原因,對方又多了句嘴,“最好多來幾個鐘點工,寧雪怡家也被盜了。”
什麼?這是什麼何方小賊啊?齊嶽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趕緊讓老媽聯係昔日的家政公司,後來想想還得自己過去一趟,於是乎就騎著小電驢朝著天鵝堡彆墅疾馳而去。
“沒丟什麼吧?”
半小時後,齊嶽先到了離大門最近的霍子琪家。
房內的情景與其說是被盜,還不如說被抄家了,目之所及的地方全都被偷兒賊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廚房裡的鍋盆碗筷什麼的也沒放過。
“倒是沒發現丟了什麼,可這該死的毛賊將這屋裡倒騰成這樣,也太缺德了。”看著昔日整潔的房間,竟然被摧殘成這副德行,霍媽媽都快哭出聲了。
“你快去寧雪怡家看看吧,他老爸剛去物業報案,聽說家裡木地板都被掀開了。”
齊嶽“………”
這特麼是賊還是誠心搗亂啊,有這樣偷東西的毛賊嗎?
安慰了幾句後,很快,齊嶽又緊跟著來到了寧家彆墅。
剛到彆墅客廳門口,齊嶽便被屋裡紛亂無章的東西給震住了。霍子琪那裡最多算是抄家,可寧雪怡家,簡直可以說是發生過十級以上地震了。
“這怎麼回事?”齊嶽除了這句話,也想不出什麼可以說的了。家裡成了這個樣子,彆說木地板了,就連牆紙都給強行扯了下來,這賊到底要找什麼東西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像普通小偷的行為啊。
“今天我們小區在酒店舉辦業主聯誼活動,晚上我和我媽都去了,先前還是我爸,從公司加班回來後才打電話告訴我們的。”
齊嶽看著一臉焦急的女友,再看看亂七八糟的現場,心裡真是將那毛賊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過了。
“被偷了什麼沒有?”齊嶽也隻能問問這句話了。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這個,還是暫時放在你那裡吧,今天我出門幸虧將兩個鐲子都帶著了,要不然看這情況……”
寧雪怡慶幸著,她並不知道這個鴛鴦鐲背後的真正秘密。隻是單純覺得有紀念價值,要不然也不會在之前為了給齊嶽湊錢,差點賤價給賣了。
小心收好這個鐲子後,齊嶽對寧母說道,“看樣子這得整理一段時日了,要是不嫌棄的話,叔叔阿姨就去我家住一段時間吧?”
寧母推辭了一番,但經不住齊嶽的好意,就加上已經夜深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可剛出了院門,卻碰到了從霍子琪家裡出來的羅宛心,原來她剛剛下晚班回來,卻看到霍子琪家門口燈火通亮,又站了好幾個保安,因為熟識對方,於是便上前看了眼。
就像齊嶽聽到的一樣,得知自己隔壁鄰居寧雪怡家裡更慘不忍睹,於是又匆匆趕了過來。
“雪怡,今晚你們一家三口就住我這吧,這屋子就我一個人住,這樣你們也方便整理房子。”
羅宛心說的非常誠懇,為了表達誠意,特意接過了寧母手中的旅行箱,又主動拉上了寧雪怡的手。
於是這落難的一家三口,隻好又謝過了齊嶽,心懷感激地跟著新鄰居回了家。
齊嶽重新去了一趟寧家彆墅,一樓看過一圈後,他又踩著各種雜物上了二樓。
這二樓是三間臥房,除了寧雪怡的一間閨房,剩下的就是主人臥室與客房了。
齊嶽將三間臥室的情況摸了一遍後,這才發現寧雪怡的閨房最為慘烈,出了木地板全都撬開了,就連一些相框後麵的牆壁都被利器掏出了一個個的小洞。
這是挖寶來了?而且為什麼諾達的一個彆墅區,偏偏就隻有寧雪怡和霍子琪家遭殃呢?
齊嶽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這個賊看來已經將兩家的動靜摸得很熟了,但是這個業主聯誼活動並未在小區公告欄裡張貼,隻在業主微信群裡發過公告,難道是內賊嗎?
再看看這作案的手法,既暴力又似乎沒有明確目標,寧家和霍家總共就離開了兩個小時。
可短短時間,兩家沒有一個角落是完整的,如果是團夥作案,像這樣管理極其嚴格的小區,平時連條流浪貓狗都進不來,怎麼可能讓作案團夥隨意出入而不自知?
除非,隻有一個身懷武功,能夠飛簷走壁,又具有一身功力的高手獨自進來,不然你當特級保安是擺設麼。
一個人,一個人……忽然!齊嶽想到前幾日在天鵝堡小區門口看見的那個黑衣人,難道,真和這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