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沒走出多遠,韓鈞便擋住她的去路。
薑柔死死盯著韓鈞手機屏幕中傅司淵的臉,咬牙道“我去叫護士。”
傅司淵說“就這麼關心他?”
薑柔忍無可忍“傅司淵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要的很簡單。”
傅司淵一字一頓“我隻想要你不再關心在乎其他男人,我隻想要你滿心滿眼隻有我一個。”
薑柔隻是麵無表情盯著傅司淵的臉。
不置一詞。
薑柔從小就是個倔脾氣,傅司淵比誰都清楚。
他今晚已經將薑柔震懾住,想必她從今以後,再不敢和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有絲毫肢體接觸。
傅司淵深知自己的過分,他見好就收。
棍子打了,甜棗也得給。
傅司淵盯著薑柔,說“你不是要自由嗎?我給你。”
薑柔死魚一般的眼神終於有一絲動容。
她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靜聽。
傅司淵開口“韓鈞。”
韓鈞說“傅先生,請您吩咐。”
傅司淵說“從現在開始,一切聽從薑小姐的命令,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她的安全,任何事情都不必再向我彙報。”
“是,傅先生。”
傅司淵隻是深深望了薑柔一眼,便掛斷視頻通話。
薑柔抬眸望向韓鈞。
韓鈞當即從她麵前閃開。
薑柔向護士站走去。
護士推著治療車跟著薑柔來到走廊。
護士看到常易幾乎皮開肉綻的背脊,都有絲於心不忍。
“薑小姐,患者傷口麵積太大,我看最好還是請醫生來看看。”
薑柔說“好,我這就去找醫生。”
醫生給出的結果是,需要立即住院輸液治療。
薑柔一秒鐘都不敢耽誤,連忙去辦理住院手續。
孟珧病房隔壁的房間正巧是空著的,常易的病房就安排在這間。
辦理完住院手續,交完住院治療費,薑柔不敢進病房再多看一眼傷痕累累的常易,她隻是安安靜靜低著頭坐在長椅上,等待。
薑柔覺得度秒如年。
終於,病房房門打開,醫生和護士走出來,薑柔才如夢初醒般從長椅上站起來。
醫生交代完注意事項,便和護士一起離開。
薑柔這才鼓起勇氣走進病房。
常易趴在病床上,正在輸液。
聽到薑柔的腳步聲,常易想從床上爬起來。
“彆動!”薑柔脫口而出。
其實現在讓常易爬起來,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唇角浮現一抹淡淡苦澀“大小姐,恕我不能起身。”
薑柔說“你老老實實躺著就好。”
走到病床邊,薑柔彎身,將常易準備起身時弄掉一些的被子重新輕輕為他蓋好。
常易實在是不願意以如此狼狽的模樣出現在薑柔麵前。
他整個人趴在病床上,強迫自己不去看薑柔,聲音悶悶的“大小姐,時間太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傅先生他……會心疼。”
薑柔隻是定定盯著常易的後腦勺“明天就辭職離開傅氏集團吧。”
常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