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來到一間男裝奢侈品名店,這間店的品牌就是五年前她買袖扣的那個品牌。
她直奔配飾區。
同款袖扣已經停產,她不得不挑選其他式樣。
為表明常易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以及對他深深的愧疚,她直接買下價格最昂貴的那一對。
買完袖扣,薑柔又來到某品牌手機店,買了一台最新款手機。
薑柔坐上車,將禮物放到副駕席,驅車向仁愛醫院駛去。
韓鈞等四人始終跟在薑柔身後保持十幾米的距離,看到她上車,四人也連忙坐上車。
阿立負責駕駛,立即發動車輛,跟隨而上。
坐在副駕的韓鈞回頭瞥小心翼翼抱著心形禮盒的小北一眼,微微歎息一聲。
傅先生知道專機抵達a國的時間,並且吩咐他第一時間將禮物送達的結果告知他。
此時a國時間下午5點鐘,國時間淩晨4點鐘,雖然是傅先生吩咐他立即打電話通知結果,但是情況糟糕,更何況傅先生應該在酣睡中,韓鈞便一直拖延時間。
韓鈞拿著手機正在猶豫,沒想到他的手機倒先響起來。
是傅先生。
韓鈞不敢耽誤分毫,連忙接通電話。
他還來不及說話,電波中便傳來傅司淵冷靜沉著的聲音“她收了嗎?”
聲音再沉著再冷靜,可是一絲倦怠疲憊卻依然無法掩飾。
韓鈞竟然一時無語凝噎。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隻聽傅司淵自問自答“她沒有收。”
這一次,傅司淵的聲音再不複沉著冷靜,而是深深地倦怠,深深地疲憊,以及濃濃地自嘲譏誚。
韓鈞頭皮一陣發麻“是。”
傅司淵輕聲問道“她說了什麼嗎?”
“薑小姐說——”
韓鈞正準備一五一十詳細報告,傅司淵卻打斷他的話“算了,當我沒問過。”
韓鈞鼓起勇氣開口“傅先生,禮物怎麼處理?”
傅司淵沉默稍許,反問道“她還在公司嗎?”
雖然知道答案要命,但是韓鈞不敢有絲毫隱瞞,不僅不敢隱瞞,還詳儘詳實“薑小姐四點鐘離開公司,先去商場男裝店買了東西,又在手機店買了一部手機,現在正在前往仁愛醫院的路上。”
男裝店,手機,仁愛醫院。
傅司淵心窩瞬間一陣絞痛。
他分明已經全部猜到,但還是自我折磨般低聲問道“她在男裝店買了什麼?”
韓鈞硬著頭皮回答“薑小姐離開品牌店我去找店員打聽了一下,店員說薑小姐買了一對袖扣。”
頓了頓,終於繼續說道“是店裡價格最貴的。”
傅司淵沉默良久,終於聲音嘶啞說道“花……扔了,藥膏轉交給常易,讓他送給薑小姐。”
韓鈞還未來得及應答,傅司淵已經掛斷電話。
傅司淵隨手將手機放到床頭櫃,到底沒有忍住,揮手用力向櫃麵掃去。
床頭櫃擺放的手機、還餘半杯水的玻璃杯以及煙盒,紛紛被掃到羊毛地毯上。
玻璃杯裡的水儘數灑落,悄無聲息浸沒進毛毯裡。
傅司淵頭痛欲裂,他抬起雙手按揉兩邊太陽穴,無論他怎麼揉,腦仁痛得簡直要四分五裂。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床頭櫃,自然什麼都沒有摸到。
傅司淵這才反應過來煙盒已經被他掃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