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拭淚,一邊不停地深呼吸,調整情緒。
當情緒調整完畢,她抬眸望向薑繼業,一字一頓重複道“薑繼業,你早乾什麼去了?”
薑柔死死盯著薑繼業的臉,滿臉期待。
期待什麼呢?
她也不知道。
麵對薑柔灼熱的目光,薑繼業覺得自己臉皮都開始燃燒。
他簡直無法麵對她的目光,幾乎是逃避般低下他一貫高傲的頭顱。
薑繼業低頭垂眸,睫毛劇顫“我無話可說。”
薑柔灼熱的目光中,有什麼熄滅了。
是啊,她又在期待呢?
薑柔唇角勾起一絲譏誚到極致的淺笑“薑先生既然無話可說,那真的很遺憾,這筆交易,我不做。”
她說完,準備轉身。
薑繼業蒼涼的聲音再次充滿乞求,哀慟響起“如果我說我大限將至,唯一的心願就是得到你母親遺留的日記本,這個小小的願望,你肯滿足我嗎?”
薑柔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的靈魂都好似出竅,喉嚨仿佛被棉絮堵住,思緒千千萬萬,卻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看到薑柔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薑繼業一陣心如刀割。
一方麵,因為薑柔長相七分像她的母親,而正因如此,自從顏雪去世,薑繼業幾乎不敢麵對薑柔,因為每每看到她的臉,他都會想到亡妻,繼而痛不欲生。
而另一方麵,因為暗自保護她,明麵上將榮寵都給薑悅,這些年他對她冷漠疏離,受了諸多委屈的她,當聽到他大限將至的時候,依然震驚悲痛,這讓他百感交集,不禁質問自己,這些年,他是不是自以為是,大錯特錯。
薑繼業自詡擁有鋼鐵般的意誌,可在這一刻,他也情不自禁雙眼泛紅。
父與女,就這麼相對無言。
終於,薑柔回過神來,表情怔然問道“你得了不治之症是嗎?”
現在還不到說出實情的時候。
更何況,他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真相,不用為他的慘烈結局傷心悲痛、扼腕追悔,更不希望讓她知道自己身邊危機四伏,擔驚受怕。
薑繼業唇角泛起一絲苦笑,三分真七分保留說道“我的身體倒無大礙,隻是曾有一位大師預言我五十周歲這一年會遭遇劫難,如果過不去……”
聽到這句話,薑柔僵硬緊繃的身體,明顯鬆懈下來。
她唇角浮現一絲嘲弄“薑先生大可放心,‘禍害遺千年’,你沒那麼容易……”
“死”字,到底不忍心說出口。
薑繼業苦笑。
薑柔沉吟一下,繼續說道“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薑繼業脫口而出。
“更何況媽媽用你的名義做那麼多善事,就是為你行善積德,你不會有事的。”
薑繼業的身軀猛然一震,表情呆滯,開口竟然有絲結巴“你、你說什麼?你再、再說一遍……”
話音方落,薑繼業那雙銳利深沉的眼眸竟然瞬間濕潤,倏然,兩行濁淚流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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