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慧滿臉驚訝“我們不去參加晚宴了嗎?”
孟珧眸底冷意漸深。
郭文慧自知失言。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沒有問任何問題的資格。
但是,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剛才那通電話的內容。
她鼓起勇氣,鬥膽問道“剛才是柔姐的電話嗎?她要坐飛機去哪裡?”
孟珧深凝的冷眸驟然掀起驚濤駭浪,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摁到緊貼車窗,姣好的麵龐被壓到扭曲變形“是不是我最近脾氣太好,讓你忘記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郭文慧努力深呼吸,眼眸浮現一絲嫉妒恨意“我當然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還沒有清理乾淨所有仇家,我不就是你無法承受她再被綁架一次,特意選來的替罪羔羊嗎?但誰讓我真心愛你呢,隻要能當你孟珧的女人,死我都心甘情願。”
“你清楚就行。”
孟珧薄唇勾起一絲陰鷙笑意“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她和她的兒子,離他們遠點,你再敢自作聰明,彆怪我心狠無情。”
郭文慧扭曲變形的臉龐霎時寡白,眸中的恨意變為濃重懼意“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抓著她頭發的大掌下移,修長有力的手指狠絕掐住她的脖頸,漸漸收力。
郭文慧整張臉蛋由白到紅,再由紅到紫,額頭青筋根根凸起,眼球布滿紅血絲,她拚命用手揪住孟珧的衣擺,無聲祈求。
那隻凶悍的大掌鬆開她,男人的嗓音危險駭人“現在能聽懂了嗎?”
郭文慧身體抖若篩糠,捂住自己的脖子,拚命點頭。
“聽懂了就滾下去。”
郭文慧終究不甘心,她豁出性命,聲音嘶啞說道“我清楚我的身份,我也想提醒你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話音未落,孟珧傾身,親自打開車門,一腳將她踹下車,絕情關閉車門。
嚴剛從內視鏡望向孟珧“珧哥,去哪裡?”
孟珧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機場。”
孟珧甚至比薑柔他們還先到機場。
黑色賓利車停在靠近航站樓入口的道路上,孟珧靠著車窗,一邊不停吸煙,一邊目光陰沉盯著不遠處的玻璃大門。
七點十分,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薑柔抱著薑寧熙下車。
熙攘人群中,孟珧第一眼便看到她。
當嚴剛看到薑柔的身影,回頭準備提醒孟珧,才發現老大早已目光灼灼鎖定那個女人。
他忘記了抽煙,漆黑明亮的眼眸,正定定盯著那道纖細的身軀,目光諱莫深邃,讓嚴剛心酸。
嚴剛輕聲問道“珧哥,不下車嗎?”
孟珧輕嗤“我怕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將她強行留下來。
嚴剛又開口問“需要派人保護他們母子嗎?”
“不用。”
孟珧一瞬不瞬盯著那道背影“那個人不是剛回a國嗎,他不會讓她有任何意外。”
嚴剛表情有絲意味深長“當年薑小姐寧願死都要離開他,他接受了心理治療,如今整整五年都沒有出現,看來心理治療很成功,已經徹底放棄了薑小姐。珧哥,你還是有機會的。”
煙頭燙到手指,孟珧拿起煙灰缸,撣掉煙灰“治療成不成功,得看她是否還肯回來。”
他重重吸一口煙,目光彌漫森寒“如果傅司淵肯放她獨自帶著孩子回來,等我解決完所有仇家,我不管她是否恨我,我都會強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