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抵死纏綿,淩晨五點鐘,薑柔耗儘所有精力,累到昏睡過去。
傅司淵鏖戰整晚,卻沒有感到體力不支,相反,他覺得自己依然有用不完的力氣。
五年和尚般清心寡欲的生活,他還擔心自己功能受損退化,無法滿足薑柔,事實證明,這個女人有巨大的魔力,讓他血脈僨張。
她就是唯一可以拯救醫治他的良藥,讓他終於再次體會到真正的幸福快樂。
隻是薑柔卻被他欺負慘了,捱到最後,她連哭得力氣都沒有了,當薑柔昏睡過去,傅司淵也不敢再單方麵繼續欺負她,他將她輕輕抱到大床一邊,將斑駁潮濕的床單除下,換上乾淨的床單。
傅司淵又為彼此做了清潔,這才輕輕將薑柔摟到懷裡。
巨大的幸福驟然降臨,他情緒極為亢奮,根本無法入眠,他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薑柔恬靜的睡顏,整顆心臟都要融化。
傅司淵終於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上薑柔的唇瓣,一遍又一遍輾轉研磨,仿佛永遠都吻不夠。
等到天色蒙蒙亮起,他終於抱著她,心滿意足進入夢鄉。
即便是睡夢中,他的唇角,都微微上翹。
同床共眠,兩人紛紛進入夢鄉。
傅司淵做的是幸福快樂的美夢,而薑柔,再次做了那個折磨她長達五年的噩夢。
隻是這一次,當無窮無儘的血海將她湮滅,那個被她捅死的男人死而複生,他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出現在她麵前,要搶走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血緣親人——薑寧熙。
薑柔被噩夢魘住,她怎麼掙紮都無法醒來,淚水不知不覺流出來,她愈發痛苦掙紮,最終將熟睡中的傅司淵驚醒。
傅司淵半夢半醒,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下意識將懷中的女人抱得愈緊,迷迷糊糊低頭去吻她的臉頰,嗓音沙啞“寶貝乖,再睡會兒。”
冰涼鹹澀的淚水洇上唇角,傅司淵徹底清醒,他睜開雙眼,望向懷中的女人。
隻見薑柔緊閉雙眼,眉心緊皺,兩頰濕漉漉的,表情極為痛苦驚恐,似乎是正在與噩夢做鬥爭。
此情此景,傅司淵心疼到整個心臟都揪成一團。
她究竟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導致她睡夢中都淚流滿麵?
傅司淵連忙坐起來,他抬手輕輕晃動她的肩膀,“柔柔”兩字衝到嗓子眼,又被生生咽下,他柔聲喚道“安吉拉,你醒醒。”
在傅司淵的溫柔安撫中,薑柔終於從夢魘中清醒過來。
她緩緩睜開雙眼,睡夢中那張英俊無儔的男人麵孔無比清晰映入眼簾,意識蘇醒,昨晚瘋狂羞恥的情景如同電影畫麵一般浮現在眼前,薑柔身軀陡然僵直,羞愧到無地自容。
她的臉蛋如同被火燒,紅到幾欲滴血,回過神來,她一把推向傅司淵,想將他推開。
可是她昨晚力氣耗儘,抬起手臂都覺得很費力,又怎麼能推開麵前這強悍如山的男人?
薑柔的推搡對傅司淵來說,不過是小貓兒同他撒嬌罷了。
傅司淵起身跪坐到她麵前,抬手為她拭淚,他的動作好溫柔,聲音更加溫柔如水“你太累了,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好嗎?”
薑柔腦海一片混亂,她簡直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耳光才解氣,但是此時此刻,她一定不能露怯,她強自鎮定道“讓開。”
傅司淵立即挪動位置,跪坐到另一邊,為她讓出足夠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