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12點多了,如果不是必要,我真的沒興趣跟任何人發生衝突。
“把它拿走,我沒胃口。”他徑直走到桌子旁,放下咖啡,一隻手拎起袋子,拿到我麵前。
話還沒說完,我看著遞到我麵前的袋子,目光上移。麵無表情的撇了他一眼。
看來他就是老板。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然後轉身離開。
身後的人沒在出聲,或許睡了?無所謂!
臨出門,身後“哐當”一聲。
深夜的樓層特彆的靜謐,這一聲巨響,顯得尤為清楚。
嚇了我一跳。
現在的人脾氣都這麼差的麼。
老實講,我一整天都在壓抑,今天不想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臨近此刻,我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做這一行。
我看著旁邊的玻璃,倒映出的自己愈加狠厲冷漠,回頭看向那個房間。
朝著房間走去。
我是沒見過狠人麼。
你算個什麼!
沒說什麼,我就推開了門。
果然飯盒從袋子裡摔出,幸而未散。
抬眼看去,不遠處卻倒了一具屍體。
哦,還不算,他似乎想爬起來。
抬頭看見我,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還沒走”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了想收齊了地上的飯盒。
理智重新在線。米達倫說過,殺手做事乾淨利落,其他的不參與、無關聯是最好的結果。
我不想跟這個人有任何關聯。
他坐在地上,有些艱難的想爬起來,試了幾次,最後乾脆放棄的靠著桌子坐在那裡,低頭揉了揉眉心。
背著光影,有些暗,睫毛微微戰栗,細長而濃密。
我一下子又想起了阿靖。他靠在船艙的貨箱旁,痛苦的閉上眼睛修養的樣子。我這一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站在我前麵的人。
“我來拿飯盒”說完,我將飯盒放在門邊。
走過去將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把拖起他,順著旁邊的桌子一路移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我一連竄的動作,就著我的攙扶,坐了下來。
“現在是淩晨0:31,長期熬夜容易眩暈,且容易引發心臟驟停。儘量在12點之前休息。”
“你。”他似乎欲言又止。
“我什麼”我放下他轉身倒了一杯水,推到他的麵前。
“現在是淩晨,整個12層沒有其他人,各個出入口都是監控。”我頓了頓“如果,你昏厥或者死亡,我都有無法推脫的乾係。”而我並不想警察給我找麻煩,後麵一句話我放在了心裡。
我轉身走到門口,提起地上的袋子。
“謝謝。”他說的很簡短,我回頭見他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藥倒了幾個合著水吞了下去,便低頭繼續工作。
我啞然,他做事並不是針對我,大概本性如此。
“既然不吃,記得讓你的下屬下次不要深夜叫女員工給你送夜宵。”我輕輕帶上了門,退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總之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