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光線閃進我的眼裡。
我一下子驚醒了,粗聲的喘著氣。
“姐姐,你怎麼了,你流了好多汗。”
小星不知何時醒來趴在我床頭,我轉身扒開他一把抓起床頭的冰水,一下子灌了進去。
這是我第一次記起的片段,那桌子冰涼的觸感,針管靠近的恐懼,我永遠也忘不掉。
後來,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就在孤兒院的床上醒來。
我不記得所有的人和事,醫生說我是被過度注入了麻醉劑的後遺症。
我從孤兒院的護工那裡知道,警察搗毀了一個當地走私器官的團夥,救了在手術台上的我。
嫌疑犯已被當場擊斃,無法登記了解我的信息。
於是我就被送到這兒來了。
孤兒院的日子真的很難熬,我聽不懂他們講話,白色黑色的小孩,總是欺負我,護工每天特彆忙,根本無暇管理,有時候看到也不會說什麼,隻要不出人命就好。
他們偷食堂的東西,誣賴在我身上。
漸漸地連護工都開始討厭我。
在又一次被誣陷罰站在院子裡後,我偷偷離開了孤兒院。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小星在我麵前招手。
“你看你,頭發都濕了。”
我往後挪了挪靠在床邊,窗外的陽光亮的刺眼,抬手擋了擋,總覺得這幾個月過的極其心累。
等終於緩和了心理。
我才看向了他。“我沒事,現在幾點了。”
“現在已經快10點了。小顧姐姐都來了好久了,她讓我不要吵醒你。”
我拍拍他的肩膀,轉身下了樓。
好似有些不妥。
我回頭,果然,他喪氣的站在床邊,低著頭沒有跟過來。
“要不要跟我下去吃點東西。”
他的眼睛一亮,笑開了“要!”
隨即跑到我的旁邊,一把抓上了我的衣袖。
小吃店裡。
我喝著豆漿,看著小孩狼吞虎咽的樣子,在耐心的等他吃完。
他打了一個飽咳,看著我,眼神在充滿希冀的問我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慢悠悠的喝完了最後一點豆漿。
“既然你睡也睡過了,吃也吃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家在哪裡了吧,我送你回去。”
他撇了撇嘴,拿筷子戳著籠裡剩下的一個包子,一言不發。
我不做聲,等著他答話。
“我是放春假跟哥哥一起回來玩的,哥哥特彆忙,每天都到很晚才回家。我就自己一個人出來玩了。”
“我昨天遇到那個人,說可以帶我來這邊,我也想過來看看。然後就遇到你了。”
“你這樣不跟家裡聯係,不怕你哥哥著急麼。”我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沒事啊,我昨天借那個小顧姐姐的手機打過電話給哥哥了。”
“然後他就放心了啊”
“姐姐,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吃窮啊。沒事的,哥哥來會付給你錢的。”
你叫什麼?
我叫星星啊
我點點頭。反正他們家不急,我自然不著急。
吃飯的話,麵包房裡不會餓死。
陪他買了幾件衣服,也已經是下午了。
小顧一個人呆在店裡無聊的狠。
想起來今天是周末,對麵的大廈休息,生意要比平時差很多。
小顧看見我,一下子移到我麵前,摸了摸小星的頭。
“老板,你昨天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她用嘴嚕了嚕廚房,飯盒已經被她洗好了。
我瞪了她一眼,還好意思說!
“我有點事,明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