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按照田雨所繼承的記憶,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強悍的科技,但是劍與魔法也同樣存在著不錯的好處。
在地上躺了十幾分鐘後,安娜強悍的體質就已經將皮外傷恢複了個七七八八,隻是胸腔以及腿部還是有些劇痛。
田雨掙紮著起身,拔下了插在腿上的一根尖銳樹枝,她終於知道自己先前為什麼不能行動,在安娜的記憶裡,這是一種可以麻痹神經的樹木。
拿出了自己兌換的藥丸,顧不得滿手的紅白直接塞進了嘴裡。
藥丸進嘴之後瞬間就化開,隻有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留在嘴裡,分不清是田雨自己的還是蟒蛇的。
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緩慢恢複著,田雨站起身來尋了根樹枝,一瘸一拐的繼續向著地圖的方向前進。
走出七八百米後,她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了野獸的嘶吼,恐怕是被血腥氣吸引過去的。
不敢回頭,田雨再次取出一枚藥丸,而後艱難的向前前行,她現在渾身是血,根本不敢久留,甚至她害怕極了半路再殺出什麼被她血腥氣吸引的龐然大物。
直至走出去兩三公裡,田雨才虛脫般的坐在地上。
不敢有絲毫鬆懈,她將自己沾了血的衣物丟進安全屋,換上一身黑衣後開始用水衝洗著皮膚與頭發殘留的血跡。
做完這一切她發覺體力幾乎透支,可現在的距離著實算不上安全,掏出巧克力,她邊吃邊拄著拐杖繼續向前。
在山裡的第十天,這些天她總共耗費三顆藥丸和不少水,甚至就連激光槍都已經報廢,普通手槍的子彈也消耗殆儘,這才總算是看見身旁的周圍的植被變得稀疏,她已經距離有人煙的地方很近了,在山裡失效的指南針也恢複了功能。
這天黃昏,就當田雨即將走出密林時,忽然聞到道路前方飄來濃重的血腥氣,這些天她對風吹草動都敏感得緊,當即開啟潛行外套的效果小心翼翼前進著。
從草叢中緩慢接近血腥氣的來源,她在距離二十米遠的位置停下腳步。
前方七七八八躺倒了不少人,血腥氣就是他們傳來的,而在屍體中央正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此刻正舉著一把劍對著地上不斷瑟縮著後退的少女。
那少女的服飾看起來頗為昂貴,就連頭發都是璀璨的金色。
金色?田雨心中一驚,這少女恐怕是來自銀月城的貴族!
田雨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黑衣人殺了那麼多人,自己上去恐怕不是盤菜,正準備蹲下身悄然離開,忽然看見黑衣人背後的一具屍體忽然暴起,死死抱住拿劍的黑衣人。
隻見他大喊了句什麼,少女忽然湧出了力氣,從地上爬起朝著田雨藏身的草叢開始逃跑。
“我去!”田雨暗罵一聲,顧不得躲藏,站起來拔腿就跑。
這嬌嫩的小姐絕對是跑不過黑衣人的,突然活過來那人看著也隻是強弩之末,等到小姐被殺,圍觀了全程的自己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田雨這幾天恢複了不少,再加上在山裡逃命的經曆,逃跑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身後的貴族小姐也看到了她,卻沒有出聲呼喚,她看著田雨逃跑的方向,輕輕一咬牙,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田雨跑出去七八百米卻沒感到有人追過來,回頭一看那貴族小姐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不會是害怕連累我吧?”
田雨站在原地,心中頓時陷入了糾結,這似乎是超感力的作用之一,她對善惡的判斷變得極為敏感。
救還是不救?
自己去救她恐怕是有生命危險,而且根本不認識對方,再說了,她那頭發一看就是銀月城的人,和安娜可是有滅門之仇,自己去救她和救敵人有什麼區彆。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麼說著,田雨的腳步卻往另一個方向邁去。
“薇薇安小姐,彆怪我,你是知道的,總有很多大人物想要你的性命。”
黑衣人的劍尖緊貼著少女的脖子,雪白的肌膚頓時破開口子,血珠順著劍尖滴落。
薇薇安閉上眼睛,聲線中還有些顫抖“銀月城的叛徒總是會把自己描述得無比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