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號彈升空不到十分鐘後,嚴謹的約爾帶著一隊騎士趕到了現場並進行接管。
田雨不再去想現場會發生什麼,她相信銀月公爵不至於對自己失約,現在擺在她麵前有更重要的事——比如逃命。
她此時的形象實在是太過駭人,警員們就像是嗅到了嘉獎的氣息一般,不斷有巡邏隊加入對她的搜捕。
田雨鑽進一條巷子,剛在黑暗中替換了身上的衣物,哨聲與追來的腳步就接踵而至,田雨爬上圍牆,順著屋頂一路逃竄,因為站得高,她看見不斷有人正從其餘地方趕來。
“這回攤上大事了”田雨歎息一聲,灌下一瓶回複藥劑,從屋頂一躍而下,再次隱沒進下城區錯綜複雜的巷子中。
即使已經將身上帶血的衣物換下,但始終無法完全抹去自己身上的血腥氣,巡邏隊牽來了常年訓練的警犬,它們能極快鎖定田雨的位置。
當清晨的鐘聲敲響,田雨從黑胡子酒館後巷的垃圾堆中探出了頭,模樣甚是狼狽。
昨夜在發現追捕自己的警員越來越多之後,她為了躲避警犬那靈敏的嗅覺無奈之下鑽進了垃圾堆。
此時正是早上六點,下城區的民眾漸漸蘇醒,迎來了新的一天,對於田雨而言,一場新的冒險即將展開。
帶著渾身的惡臭,她決定先尋找一處落腳的地方再做打算,隻是剛一走到街口,便看見有警員牽著警犬在旅店門口張貼告示。
田雨頓感不妙,立即做出一副東倒西歪的樣子跌進了旁邊的巷子。
待到警員離去,她才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的靠近旅店門口。
果不其然,她以神秘麵具人的身份再次登上了通緝令,隻是這次的描述細致了許多,上麵詳細寫著她除了麵容以外的身型特征,甚至寫到了她在貿易公司所展現出的金色光芒與手中的的騎士劍。
田雨早有預料,地下一層的那些職員,她並沒有對他們趕儘殺絕,無數雙眼睛看到了她與打手的激鬥,自然會記住一些她的攻擊手段。
並未感到慌亂,田雨手上提著在巷子中取出的冒險者行李袋,麵不改色的走進旅店。
洗完澡的田雨覺得自己身上複雜的氣味終於被洗刷乾淨,既然自己的升華者攻擊手段與武器都上了通緝令,那想必會有人看見的吧?
若無其事的來到前台,田雨好像初來乍到一般向老板打聽起銀月城有哪些好去處,隨後一臉興奮地走出店門。
左拐右拐後,行李袋再次出現在手中,田雨走進一家新的旅店,開上一間客房好好的睡上了一覺,自己之前狼狽的模樣難免引起彆人的懷疑,她可不敢在第一家旅店睡下。
是夜,田雨清醒過來,去到了熟悉的酒館點上一頓豐盛的晚餐,即使沒有飲酒的打算,她也點上了一杯烈酒。
這杯酒最終的歸宿是她的衣物。
酒保看著烈酒不小心從田雨手上直直掉落,立馬送來了毛巾,田雨表現得極為懊惱,在對方建議她再在點上一杯之前,氣憤的離開了酒館。
帶著渾身的酒氣,她在街道上晃蕩著,一路上看見了自己的數張通緝令,這種燈下黑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個真正刀口舔血的通緝犯。
潛行效果開啟,田雨爬上了自己白日定下第一間房間的旅店外牆,從窗戶翻進了房間,確認自己放置的小機關沒有觸發後,帶著滿身的酒氣爬出窗外,從正門進入。
櫃台的人瞧見她回來熱情的打著招呼“玩得怎麼樣?”
“不得不說,銀月城的酒都比外麵烈上許多。”田雨露出滿意的笑容回到了房間。
接下來她隻需要耐心的等待,看通緝令能否帶給她驚喜,順便她還要趕快處理了費納的屍體,安全屋中的時間可不是靜止的。
第二日,田雨輕鬆的出了城,雖然體型與通緝令上的罪犯極為相似,但她隨身的行李以及身份並沒有什麼異樣,再加上是一個女人,更加沒有引起衛兵的懷疑。
在城外的山坡上,田雨埋葬了費納,這個勇敢的保護著妹妹一路來到銀月城的少年,最終長眠在了這個毀滅自己家鄉的地方,他墳前小小的石塊麵朝著北方。
田雨起身朝北望去,那裡的光明之塔,到底在謀劃些什麼呢?田雨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得到答案。
第三日,田雨重返西城區,慢慢路過自己的“犯罪現場”,漫無目的的四處溜達著,她來到了軌道公司,這裡前兩天才發生了一起命案,但並不影響它快速的變得忙碌起來。
田雨並沒有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她在軌道公司的始發站登上了擁擠的列車。
此時正是午間,始發站的人流量遠遠高於其餘站台,找不到位置的田雨隻好湊近窗戶站著,試圖呼吸到一些新鮮的空氣。
列車載著滿滿的乘客浩浩蕩蕩駛向下城區南麵,站在窗邊的田雨欣賞著窗外的景色,南麵有著下城區最大的學校,一些家裡有些餘錢的家庭會把孩子送到這裡來識字。
校園外的圍牆上有著孩子們順手的塗鴉,滿滿當當的占據了整麵牆。
欣賞著風景的田雨忽然眼神一凝,她在這些層層疊疊且毫無規律的塗鴉中,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圖案。
在學校附近下了車,田雨靠近先前引起自己注意的那麵牆。
她的目光在一眾塗鴉中搜索著,終於,她看清了那個圖案——
一輪象形的太陽被一個長方形框住,寥寥幾筆,簡單至極,旁人看了很難會認為背後有什麼意義,但田雨很清楚這是什麼。
在她的脖子上,一枚大門形狀的精美吊墜上,太陽的圖案正熠熠生輝,圓形旁散發出九道光芒,與塗鴉上一模一樣。
牆上的圖案旁,寫著小小的數字5,田雨猜測是時間。
騎士安娜,年紀輕輕實力卻可以碾壓大部分冒險者,擁有著光明之塔認證的騎士吊墜,沒有進入光明騎士團,在家鄉被毀滅後選擇最樸素猥瑣的方式前往銀月城。
銀月公爵去信光明之塔,對方大方的承認了她的身份,並說她的誌向不是留在那裡,這與田雨記憶裡所呈現的落選存在著巨大差彆。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答案,田雨接收到的記憶有所隱瞞。
田雨在貿易公司招式的暴露,何嘗不是在向可以看到通緝令的人傳遞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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