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縉雲哭喪著臉,看看自己摸了一手的血色,又看看作壁上觀的許清宜,忽然歇斯底裡說道:“都是你害的!”
許清宜:“………”相當無語,麵對彆人流產,她沒有幸災樂禍,但也不想背鍋。
這怎麼能算是自己害的呢?
可是為了不刺激孕婦的情緒,好吧,她先忍著不說話。
一切等出了結果再說。
很快,就有兩名婆子急忙過來將杜縉雲抬走了。
常駐在府裡的陳大夫也接到通知,趕過去診治。
出了這樣的事,許清宜也沒有心思撿山楂了,就帶著珩哥兒回了院子。
很快,杜縉雲摔倒見紅的消息就驚動了全府。
謝淮安第一個趕到床邊,滿臉都是憂心忡忡,握著杜縉雲的手掌道:“縉雲彆害怕,不會有事的。”
陳大夫已經施了針,接下來就看有沒有效。
“二爺,是妾身對不住你嗚嗚嗚……”杜縉雲拉著男人的袖子,哭哭啼啼道:“妾身沒照顧好咱們的孩子。”
謝淮安假裝強顏歡笑地道:“縉雲彆難過,孩子沒了可以再懷,你彆激動,先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杜縉雲感動不已,二爺還是愛重自己的,忽然想起什麼來,她麵露怨毒地道:“二爺,是許清宜害了我們的孩子。”
“嗯?”謝淮安目光一閃,震驚地說:“怎麼回事?”
“妾身是踩了她打下來的山楂才摔倒的。”杜縉雲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沒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理直氣壯地埋怨道:“她不打山楂我就不會摔倒,不怪她怪誰?”
聽了杜縉雲的話,謝淮安若有所思。
原本還擔心杜縉雲忽然流產會顯得蹊蹺,這樣一來就合情合理了。
侯夫人那邊得到消息,立刻也過來了,雖說已經不是很看重杜縉雲腹中的孩子,但到底是自己的孫子。
“怎麼回事?”她進來後,皺著眉發問。
得知杜縉雲是出去轉悠時不小心摔倒的,便氣不打一處來,黑著臉訓斥道:“明知道自己大著肚子,這是做什麼?連自己的肚子都護不住,你還有臉哭?”
杜縉雲本就傷心,被侯夫人罵了一頓就更傷心了,蒼白著小臉抽抽噎噎地告狀道:“都怪有人在花園裡打山楂,鋪了滿地都是,妾身這才摔倒的。”
侯夫人聽了,立刻怒道:“誰?誰敢在花園裡打山楂?”
雖說杜縉雲不小心有錯,但花園裡的山楂樹是用來觀賞的,一般也沒有主子去動,想必是眼皮子淺的下人,那確實應該好好懲治。
“是大嫂。”謝淮安說道。
聽說是許清宜弄的,侯夫人臉色一怔,由於她最近對許清宜很不滿,語氣依舊不佳:“你大嫂也真是的,這不是害人嗎?”
儘管陳大夫很努力,但杜縉雲這一胎還是沒保住。
陳大夫遺憾地說道:“陳某無能為力,患者乃是滑胎之兆,止不住了,侯夫人若是不想放棄,可以找彆的大夫瞧瞧。”
話音落,侯夫人看著謝淮安,眼底也是有些難過之色,說道:“陳大夫已經是聖手了,想再找彆的大夫,隻能去求郡主請禦醫。”
“不,我的孩子!”杜縉雲不能接受,看著謝淮安央求道:“二爺,求你去找郡主吧,我們的孩子不能沒了!”
謝淮安聞言,攥著杜縉雲的手,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安撫道:“好,我去找郡主,你要撐著。”
隨後就匆匆出去了。
請禦醫需要一段時間,還未等謝淮安請到禦醫,躺在床上的杜縉雲就堅持不住了,五個月已成型的胎兒,終究是從她腹中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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