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夫人嘴裡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謝韞之便滿意了:“嗯,舞槍也不錯的。”
猶記得他在軍營中,偶爾興之所至,舞起長槍來,人氣頗高,端的是裡三層外三層。
除卻部將們對他的崇敬以外,也是因為好看。
許清宜的思緒,一下子又被帶跑了,嗯,那確實是,世子肩寬腰窄大長腿。
病弱時期都這麼耐看,那巔峰時期豈不是……
她咽了咽口水,應該能靠身材殺人吧?
好,打住。
許清宜臉上泰然若之地笑道:“說到槍,世子的長槍在庫房裡收著呢,哪天要用就跟妾身說。”
“好。”謝韞之眼眸深邃地頷首。
他愛潔,還未沐浴不想靠近夫人。
此刻特地站在一米開外,嗓音迷人:“時候不早,我先去沐浴。”
“好的。”許清宜有些不敢和這樣的一雙眼睛對視,連忙稍稍挪到彆的地方,比如汗濕的下半張臉龐,從下巴到喉結。
儘管汗津津的,卻又帥又香的感覺。
她直呼性感男神。
“臨哥兒,隨你們母親和弟弟先去用膳,不必等我。”謝韞之走之前,吩咐自己的長子。
“是,爹。”臨哥兒恭敬答道。
隨即抬起眼皮,看看高大英俊迷死人不償命的爹,又斜眸看看內心澎湃卻故作淡定的娘。
不禁在心裡想,爹娘這是好事要近了嗎?
爹娘感情好,他當然喜聞樂見。
隻是有些遺憾,娘這樣一個在男女之事上有著獨特想法的奇女子,終究在麵對爹的步步攻略下,還是未能幸免。
臨哥兒不是說爹不好,爹娘都是很好的人,隻是見多了色衰愛弛的夫妻,他有些擔心走到那步田地。
倒不如從一開始,許清宜就堅持自己‘不做誰的夫人’這種想法。
不過臨哥兒深知,長輩的事有長輩自己做主,自己多想無益。
說是不用等,但許清宜還是帶領大家一起等世子。
連最貪吃的禛哥兒都不敢造次。
這麼說吧,他對他的爹敬畏,比對師父的敬畏強一百倍。
兩相對比之下,師父裴徹實在是太溫柔了。
爹沒醒來之前,他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世子沐浴後過來,陪妻兒用膳沒多久,侯爺也過來了。
“還在用膳呢?”看見長子一家還在用膳,他連忙笑嗬嗬道:“你們繼續,不必管我,我在旁邊等一等。”
說著,侯爺就真的坐在附近,捧著丫鬟奉上的茶水慢慢等。
“好。”謝韞之不客氣地應聲。
準備站起來招呼長輩的許清宜,聞言笑笑又拿起筷子:“行,那就煩請父親稍等片刻。”
孩子們何曾見過這麼和藹可親的祖父,好似將全身威嚴都收了起來。
倒是爹,表現再可親都有種令人生畏的淩厲。
“聽你們祖父的,繼續吃吧。”謝韞之若是知道孩子們是怎麼評價自己的,一定會鬱悶,他已經儘量和藹了。
但原則底線就擺在那,沒辦法。
女兒就罷了,兒子不能慣著。
世子吃完,提前離席,走之前靠近許清宜的耳畔,低聲:“我和爹出去說話,你帶孩子們慢用。”
“好。”許清宜感覺耳尖一癢,抬頭看著世子離開的同時,不禁撓了撓耳朵。
侯爺將長子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麵,收入眼底,目光閃了閃。
出去之後問道:“韞之,這幾日身體恢複得如何?我聽說你去武場了?”
能動武,那就說明沒什麼大礙了。
“還成。”謝韞之回答道:“陪禛哥兒隨便練練。”
侯爺點點頭:“爹看你的精氣神一天比一天好,心裡高興啊,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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