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二人透過馬車窗戶說話,互相都沒怎麼看清容貌。
如今見了,許清宜才發現,這位裴徹先生長得格外英俊。
和世子的矜貴俊雅不同,裴徹是那種粗獷野性的英俊。
簡單說就是身材火辣,荷爾蒙爆棚,令人一眼被吸引。
許清宜當然沒有淪陷,她隻是單純欣賞美麗的事物。
裴徹發現將軍夫人在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道:“多謝將軍夫人肯讓我見謝將軍。”
許清宜笑眯眯道:“不必這麼客氣,你喊我一聲嫂子就是了。”
謝韞之:“……”
這確實是裴徹那小子的聲音。
不過怎麼聽起來扭扭捏捏的,一點在軍中的氣勢都沒有。
裴徹有點受寵若驚,哦了聲:“好的,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謝韞之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感覺許氏,是不是對裴徹太過親厚了些?
他現在動彈不得,又看不見,便對聲音異常敏感。
總之覺得許氏好像早就認識裴徹似的。
不像是才見過一兩回的陌生人。
隻能說他太敏銳了。
倒也沒判斷錯。
許清宜早就認識裴徹,隻不過不是在現實裡認識,而是通過文字認識。
她知道裴徹是好人,又和世子關係好,口吻自然親厚了。
“看看世子吧。”許清宜頷首。
裴徹上前兩步,看向床上的世子。
曾經意氣風發的謝將軍,如今憔悴多了。
鮮衣怒馬的日子,當時隻道是尋常,還曾一起抱怨過邊關的風沙。
若什麼時候能回京城享福就好了。
如今雙雙是回來了,卻物是人非。
裴徹眼眶一熱,鼻子一酸,立即在床前單膝跪下,行了個軍禮:“謝將軍,末將裴徹,前來見您了。”
膝蓋磕在地麵上的聲音,聽得許清宜膝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