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有時是都城,有時是小鎮,甚至是小村莊,都喜歡找個當地人打聽打聽此地的故事。
然後再與孩子們討論一二,聽聽各位的感受與意見。
與其說是旅行,倒不如說是遊學了。
隻不過老師不是許清宜,而是路上遇見的所有一切,都是孩子們的老師。
趙思睿跟了一路,終於知道謝禛他們哥幾個為什麼那麼聽娘的話了,因為人家的娘確實很有趣。
不打人也不罵人,還會跟大家一起玩,跟他印象中的長輩完全不同。
害得他都有點羨慕,平日裡滿嘴的姨母姨母喊得更歡實了,就是每次都會收到表哥的眼刀子。
為什麼呢?
表哥心,海底針,他摸也摸不清。
這日,黃昏已至,出行隊伍落腳在一個村莊裡麵。
村民們以種植棉花為生,現在正是采摘棉花的秋季,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很是漂亮。
眾人都沒有見過這種盛況,一個個都發出了驚歎的聲音:“哇,好白啊,像天上雲朵一樣。”
許清宜見狀,笑眯眯道:“想去摘棉花嗎?不如明天上午先不啟程,我們去體驗一下摘棉花如何?”
“好啊好啊。”按年紀來算,三個小的連聲讚同。
“臨哥兒,你覺得呢?”喜靜的老大會不會覺得這種活動很無聊?
“隨你們高興。”臨哥兒一副我都可以的樣子。
那就這麼定下來了。
紫霄是個社交達人,很快就和村長交涉完畢,給大家找到了住宿的地方。
百姓們勻出來的房子比較簡陋,勝在乾淨整齊,著丫鬟嬤嬤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等安頓下來,天都黑透了。
恭王派來的三十名死士,貼身保護著這支隊伍,可以很大程度地保證各位的安全,可是,他們卻杜絕不了皇帝的探子。
夜深人靜後,兩道鬼魅的身影出在村莊的附近盯梢。
皇帝沒有命令下來時,他們的作用是探子,若皇帝有命令下來,他們暗殺的水平也是一流的。
“喂。”兩名探子的肩膀忽然被拍了拍。
他們一驚,猛然回頭,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的高挑身影,兩手分彆掐住他們的脖子,用力一折。
哢嚓,臨死前,他們聽到了自己頸骨斷裂的聲音。
兩雙驚懼瞪大的眼睛裡,倒映著一張邪肆桀驁的年輕臉龐,滿臉寫著對人命的漠視與不屑。
“走好。”青年鬆開手,看著兩具屍體在自己麵前倒下,隨後嫌棄地瞥著自己的手,慢悠悠地進村去找水洗手。
這樣的一個可疑人物靠近,恭王麾下的死士很快就過來盤查,冷聲問道:“閣下是何許人,半夜進村子做什麼?”
青年微頓,扯下腰間的一塊令牌扔過去:“村頭有兩具屍體,去處理了,免得嚇著老百姓。”
死士怔了怔,望向手裡的令牌,在月光下清晰可見是一塊將軍令牌,上書溫平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