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蘭每每聽到薑笑笑這樣說,心裡都像是紮著一把刀一樣。
以前,她對薑笑笑愧疚,心疼,憐愛,想將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全部都彌補給她。
但是現在,薑笑笑的這些言論已經控訴了千百遍。
姚淑蘭也早已經不複當年的心境。
“薑笑笑,你回來已經三年多了,你有一點長進嗎?”
姚淑蘭平靜的看著薑笑笑:“當初你被調換,也不是我們所希望的,更不是我們做的,這是一場意外,是老天爺安排的,難道你要用這個理由為你的失敗開脫一輩子?”
“這三年,我給你請禮儀老師教你禮儀和上層社會為人處世的規則,你學到了什麼?我們打算把你送到國外鍍金,混個好看一點的學曆,你說你不想吃這個苦,我們把你安排到公司,讓你學管理,將來本也打算將產業托付於你,但是你轉手將公司價值十個億的股票賣了兩千萬。”
姚淑蘭平靜的說道:“人是可以改變的,現在你什麼都有了,但是你就是沒有一點長進。”
姚淑蘭歎了一口氣:“你和辭憂就是不一樣,三年前,她失去了所有,難道她不慘嗎?她比你還慘,從雲端跌落泥潭遠比你一直在泥潭掙紮要痛苦許多,但是你看這三年,她將她人生的底牌打成了什麼樣。”
姚淑蘭看著薑笑笑:“你知道你們的區彆在哪裡嗎?因為她從不抱怨,她隻往前看。”
薑笑笑卻對著姚淑蘭嘶吼起來:“說到底,你們還是覺得薑辭憂千好萬好,不就是因為她現在攀上高枝了,是薄家的少奶奶了,可是他當了薄家的少奶奶有什麼用,還不是對薑家見死不救,你們以為薑辭憂對你們還有情誼嗎?她記著呢,過去三年,你們是怎麼對她的,樁樁件件她都記著呢。”
“薑辭憂從心裡早就不認你們了,你們倆將來能靠的隻剩下我,也隻有我。”
姚淑蘭已經失望透頂,不願意再多說一個字。
但是薑錦輝卻有些動容。
是啊,他雖然給了薑辭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薑辭憂卻並未因此幫公司。
現在她對薑家,對卿本佳人都是散漫的態度。
早就不像是以前了。
但是薑錦輝還是冷哼一聲:“靠你,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們靠你?”
薑笑笑說道:“薑辭憂不就是找了一個靠山,我也可以,你們把我引薦給蕭家,如果我能攀附蕭家,我會全力托舉薑家,讓卿本佳人躋身世界高奢之列。”
姚淑蘭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蕭家?”
關於蕭家的事情,他們兩個從未在薑笑笑跟前提起過。
薑笑笑冷笑一聲:“你們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蕭家邀請我們兩天之後參加家宴,這是最後的,也是唯一一次機會,薑辭憂不肯幫忙,難道你們不會把我帶過去嗎?”
“反正已經過去二十三年,蕭啟山怎麼可能分辨的出當初看到的那個繈褓中的孩子到底是薑辭憂還是我?”
薑錦輝也非常驚訝。
沒想到薑笑笑連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都知道。
但是思索了一會兒,薑錦輝還是冷冷的開口:“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蕭家不僅要看當初的那個孩子,還想看看當年他贈的那個玉鎖,而那個長命鎖現在在辭憂那裡,她若是不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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