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著湖中心而去。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與白商陸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們的汽船一頭紮進了迷霧之中,夕陽的餘暉透過薄霧帶著血色。
破開迷霧,出現在三人麵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荷花田。
白商陸的耳邊突然出現了一陣類似於摩擦的沙沙聲。
他低下頭向著水麵望去,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無數的幼蟹出現在他們船下的水中。
蟹殼相互摩擦著,又和他們的船底摩擦。
幾乎是要將他們船頂離水麵。
白商陸不知道這種異常的現象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但是他知道,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們的船已經是寸步難行。
就在這時,周敏皓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大紅色的請柬扔到水中。
在與水麵接觸的瞬間,請柬上突然燃起了藍色的火焰,隨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所有的螃蟹在頓時四散開來,就連麵前的荷花田都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的汽船試了過去。
“這是?”白商陸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到了。
這是他過往的近三十年人生中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這是一個大型的真言術,趙旭禎用它將湖心和外界隔離開來,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沒有通行證的人是進不來的,而這張請柬就是通行證。”周敏皓解釋道。
但是,白商陸能夠看到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事實上確實如此,周敏皓皺著眉頭,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
在他的預想中根本就沒有想到趙旭禎能夠構築出這樣的空間來。
甚至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趙旭禎作為一個混血種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構築出這麼大的真言術。
即使是在他們周家也得配合上青烏術,並且不止有一人做陣眼才能完成這樣的效果。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還有另一個問題。
由於他沒有預料到,並且他隻有一張請柬,他叫的薑明和李汐羽兩人可能也無法進來。
這樣的話,到時候對付趙旭禎就隻能靠他一個人了。
周敏皓把手背到身後,握住了劍柄,似乎隻有他身後的那把劍可以給他信心。
趙旭禎所謂的世紀婚禮其實就隻是把許多搜畫舫拚在了一起,打造了一個巨大的水上平台。
以他在昆山巨大的手筆來看,白商陸覺得這未免有些虎頭蛇尾。
“切,弄幾艘畫舫還好意思號稱世紀婚禮了。”薑老爹看到這一幕也是不屑道。
周敏皓沒有說什麼,隻是繼續駕船向著中心的平台靠去。
三人把船停在了靠在邊上的一艘畫舫的旁邊,然後登了上去。
服務生不停地在畫舫之間走動。
白商陸三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他們這一桌隻有他們三個人。
這似乎是同學一桌的,但是薑蔻之隻有小學是在昆山上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同學可聯係的。
平台的中央,在所有並可的前方是搭建出來的舞台,那是給新人們宣誓證詞的地方。
婚禮還沒有開始,但是賓客們已經在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
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副喜慶的場麵。
隻有他們三個人是來搞破壞的,與這一切都格格不入。
白商陸突然覺得有些像上廁所,起身向著廁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