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寵婚,嫁給第一硬漢!
杜紅英身後背著大包,腰間挎著軍用包,左手一個娃右手一個娃。
擠出了公共汽車,擠進了火車站。
排隊買火車票簡直就要了她半條老命。
“媽媽,快看,那個叔叔的包和我們的一樣。”
順著浩宇手指的方向,杜紅英看到一個年輕人也背的是紅白藍膠袋。
“這很正常啊,這種包包能裝不少的東西。”
杜紅英知道這種包是港市那邊傳過來的,後來成為了打工人的標配。
上輩子八十年代後,村裡大姑娘小媳婦南下打工回來時就背的這種叫蛇皮口袋。後來她們改背牛仔背包,年輕小夥子們則一直扛著這種包走南闖北打天下。
杜紅英的包裡是梁母和梁阿妹給塞的鮑魚乾、墨魚乾,海帶、紫菜、蝦皮,魷魚……感覺就像是鬼子進村一樣,隻要是乾貨梁母一股腦兒的塞進去。
那種熱情完全阻止不了。
一說不要吧,梁母就嘰哩呱拉,梁阿妹翻譯過來就是我們這海邊啥都沒有,就隻有這些乾貨,你不要是嫌棄嬸子嗎?
杜紅英哪敢嫌棄啊,行,你敢塞,我就敢背回家。
反正我力氣大。
隻是,大熱的天排隊買票背上背著這個大包,再加上海鮮就算曬乾了它也是海鮮,這會兒汗味魚腥味交雜,真正是濃厚得厲害。
“好臭啊。”
“背的啥啊”
前後左右的人都捏著鼻子抗議。
“對不起是一些乾貨,味道確實大了點,但是我也沒辦法。”
被人嫌棄的杜紅英才發現自己其實有點蠢為什麼不去郵電局郵回去啊!
真是……杜紅英越發覺得這是一孕傻三年的後遺症。
“同誌,給我買三張去x市的臥鋪票。”
既然味道大,還是不要去硬坐擠了吧,能買臥鋪更好。
“你的介紹信。”
杜紅英遞進去,人家看了一眼扔了出來。
“你沒有資格買臥鋪,隻能買硬坐,要不要?”
“要要要,三張。”
喔謔,她想蒙混著買臥鋪的計劃落空。
遞過去錢,三張車票捏在手上,一手牽一個娃,邊走邊喊“同誌,請讓一讓,同誌請讓一讓。”
等她擠候車室時,又出了一身的大汗。
“媽媽,這兒好多人啊!”
“是的,這個車站人真多。”
杜紅英想越往後越是人山人海,這兒注定是要熱鬨和繁華的。
想起自己搭上了阿德叔那條線,杜紅英心裡就雀躍這輩子她是有備而來!
買票擠,上火車也擠,杜紅英牽著兩個兒子背著大包憑著滿身的蠻力硬是橫衝直撞的擠上了火車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想將蛇皮口袋放貨架上,嘖,居然塞不進去。
來自梁母的愛真正是太沉重了。
杜紅英隻好費力的塞在腳下,幸好兩個小子腿短,搭在包上也是可以的。
因為來時對麵坐著的是壞蛋,這一次杜紅英悄悄打量了一下對麵坐的三人,兩女一男,穿著打扮都很樸素應該著是普通群眾中的一員。
隻要不是壞蛋就好。
杜紅英發現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
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媽媽,媽媽,火車開了。”
剛坐下火車就開了,這一次浩然再不喊窗外的房子樹子在跑了。
“媽媽,爸爸知道我們回家嗎?爸爸會不會開車來接我們呀?”
不觀察車外的事物思考的問題就多了。
“爸爸還在上班,沒空,我們自己坐車回家。”
杜紅英心想,老高同誌恐怕還沒執行完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