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個兒子沒白養。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想他去年就摔傷了,高思文那時候正放假張桂蘭說在家養就在家養了,高思文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讓他去醫院治療;也沒有伺候自己。相反,還從張桂蘭手中將杜天全送來的兩百塊錢拿走了。
醫生說早治的話兩三百塊錢就能治好了。
也就是說,當時他們想想辦法自己早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現在這樣都是拖出來的。
撿的和生的到底誰好一目了然啊。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高思文骨子裡就是隨了張桂蘭,自私又薄涼。
張桂蘭聽說高建成要在醫院動手術住院。
“那你好好照顧你爹,我這又是家畜又是孩子的,我沒空。”
“嗯,我知道。”
高誌遠也隻是義務性的通知她一聲。
夫妻之間居然薄情至此,真不愧是張桂蘭能乾出來的事兒!
陳冬梅和杜天全也是一聲歎息。
“誌遠,那等他出院你帶他去部隊?”陳冬梅還是很糾結這件事兒。
“他不願意去,他說他就在家裡。”
高誌遠將高建成對他說的話全說了。
陳冬梅和杜天全都沒想到高建成還這麼坦誠。
直接說了高誌遠的身世。
“我就說嘛,高建成這個人還是可以,就是那個婆娘不行。”杜天全道“誌遠,那你怎麼安置?”
“我也沒想好,如果還讓他留在家裡說不定還是要給高思文當牛做馬。分開住吧,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那就分開啊,反正你保管室還有房子。”陳冬梅提醒。
“保管室的房子是石靈帶著幾個婦人在那兒做衣服呢,不方便。”杜天全連忙道“我倒想出一個好辦法。”
眾人看向他。
“紅英在山川村不是有加工作坊嗎,那兒可以安排一個人去守,就讓高建成去,還有食堂,也不用他煮飯了。”
高建成從來不會下廚,和他是兩個極端。
“當真,這個可以。”
“也不用乾重活兒,就守個作坊,開點工資夠他零用。”
既然說是分開,那就分得徹底點。
“行,我回頭問問爹的意思。”
“誌遠啊,不是我挑唆你們關係,我的意思是還是要先小人後君子,這事兒最好還是白紙黑字落在紙上,讓生產隊乾部和你趙爺爺做一個見證。”
“嗯,好,我明白了。”
杜家人正在商量著事兒,突然趙正德匆匆跑了進來,一進來就給杜天全跪下了眼裡含著淚。
“大兄弟,咋回事兒?”
“杜大哥,我爹走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兒,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彆說杜天全了,就是高誌遠都震驚不已“我回來還沒來得及看趙爺爺啊。”
“就今天上午,他說有點不舒服,我想扶他去躺一會兒,他說不用,他就坐在涼椅上。”趙正德道“剛扶他坐上去,我就聽到他喉嚨發響,我一聽聲音不對,一看臉色都煞白,然後就……”
“節哀順便,老人這是壽終正寢,是喜喪了。”
高誌遠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回來會送趙爺爺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