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車的人都得去吃,一個不出去司機就不開車,到時候全車的人都得找你的麻煩。
薑剛這才知道他在部隊的這幾年還是看得太少了點。
是啊,他看的是啥?
是敵特為主,這種犯那種犯,上來就直接乾。
像這種溫柔的給你一小刀,有點疼又像不疼,不疼又有點心疼的場合真是沒見過。
他當時也是滿腔的怒火。
結果身邊的大哥應該是過來人了,直接就攔住了他。
“小夥子,出門在外當忍則忍,你信不信你哪怕硬剛贏了,全車的人感激的沒兩個。”
“小夥子,我是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你那滿身的本事用在大事上,彆在這小事兒上磨蹭,耽擱時間不劃算。”
薑剛……當兵這麼久第一次吃了一頓五塊錢的飯,吃得他都消化不了。
吃完那碗飯回到車上,大哥又給他普及了。
“小夥子,一看你就鮮少出門的人,我給你說,這真不算什麼,我有一次去外地,坐車一天,我吃了八頓。”
薑剛震驚的看著他。
“不到十裡路就是一個館子,到了那裡司機就得停車。”
“若是不停車呢?”
“那他就完犢子了,根本走不動。”大哥道“他又是長期跑這條路的人,你說不順著點,紮個胎什麼的都是小事,抬口棺材攔路都有可能。”
“還有沒有王法了?”
“嗬嗬,小夥子,彆激動,王法有,管不到我們這地兒來。”
在大哥隱晦的交談中薑剛知道,他們不是一兩天這樣的,也不是一兩個人這樣的,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甚至有後台的。
最後,薑剛選擇了妥協。
也是在那一瞬間他才知道一個人一旦離開了組織那是多麼的渺小。
想乾什麼都乾不了!
就在薑剛走神的這段時間裡,高誌遠成功的將人製服了。
“服不服?”
被壓著的人滿不在乎。
“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男子又氣又惱“你是老子見過最厲害的一個。”
“哪年的?”
“六三年的。”
高誌遠算了算時間,比自己早進去了四年。
“哪年出來的?”
“你他娘的查戶口?”
“手下敗將還不允許問清楚。”
這話氣得他咬根癢癢。
他洛俊坤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還敢說他是手下敗將!
這簡直是他的恥辱。
若不是那件事,他何至於被退役。
一想到這些鼻子都發酸了。
“說,哪年出來的?”
“六八年。”
四年時間,足夠訓練成這樣了。
也就是說,他厲害的時候自己還沒去部隊,等自己去的時候,他已經退伍了。
“什麼原因出來的?”
“不用你管。”
“說!”
高誌遠按著他逼問。
洛俊坤……
“老子說了你又不能為老子做主,他娘的,老子犯了什麼錯,老子爹又犯了什麼錯,那是一個畜生,我爹殺了就殺了,為什麼把我爹槍斃了,為什麼還要開除我,為什麼,為什麼……”
洛俊坤徹底崩潰了,人雖然被高誌遠壓在地上,但是他依然倔強的伸長了脖子朝天高喊“老天爺眼瞎啊!沒有公道,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