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擔憂為尚未出世的孩子選擇一個富含貧窮寓意的名字,可能引來誤解或讓孩子們心生不滿。但"吳三省"這三個字出現後,他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
"一貧如洗"雖然可能反映自己的文化匱乏,略帶鄉土氣息,但若孩子的名字便是吳三省,意味著不論未來如何富有,也不能忘記先祖的艱難,需時刻自我反省,不改初心。
真妙!十分精彩,非常感謝蘇老爺,吳老狗滿懷熱情地對著蘇木抱拳致意,至此,孩子即將出生的名稱已然確定。
順便提到,吳老狗苦笑著搖搖頭,來到這裡不是為了和你說關於孩子的事務。經過一番商議後,讓我來向你,蘇爺,問一問你對陸建勳有何看法。
“哦?”蘇木的笑容收了回去,問道,“你們是怎麼考慮的?”
吳老狗嚴肅地回答“雖說九門缺少一位四門門主,但陸建勳終究算是個外來者,且並不配得上我們的地位。”
得到蘇木點頭肯定他們的觀點後,吳老狗更加確信,“那麼他確實不夠格。”然而他對之前的疑惑又來了,“蘇爺為何先前還讓他做這麼多事?”
蘇木聳了聳肩膀“我好奇他在如此低聲下氣地尋找我的動機。”
聞言,吳老狗逐漸明白了“原來是覬覦長沙城的權益。他似乎以為有了真正的權勢,就能在這裡穩固地位了。”
吳老狗不禁露出了驚訝神色。“好吧。”吳老狗繼續道,“讓他明白這裡是誰在掌權更好,陳老板不久前發帖子說要來找我,他大概到了。現在,我和老夥伴們去迎接他們。”
對於陸建勳之事,蘇木此行並非單純為了處理這個問題。隻要沒有其他的緣由,任陸建勳再怎麼磕頭,也無法打動他的心。
這次出行的真正原因是他收到陳玉樓從獻王墓回來的消息,約他在長沙聚會。
蘇木身邊,鷓鴣哨等三人從大堂走出來,跨上馬匹,一同向長沙城門行進。
蘇木離開後不久,
陸建勳神情憂慮地來到二月紅麵前。他恭敬致禮,開口道“二哥之前冒犯之處萬望包涵,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互相照應。”
如同其餘人一樣,二月紅也在期待著吳老狗的歸回。
笑意盈盈回到九門陣地上,吳老狗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顯得有些狡黠,大家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
因為蘇木沒有打算大力提拔陸建勳,接下來的問題將輕鬆處理許多。
陳皮這時走離了二月紅,沉聲道“是你之前說要把我師傅抓進去坐牢嗎?”
陳皮身邊頓時有一群手下走出,神色冰冷,渾身殺氣畢現,把陸建勳驚呆了。
他早已撤掉了大部分親隨保護,他認為自己和蘇木已成朋友,有權力之後,九門不會再敢針對自己。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張啟山未至長沙之時,九門的格局早已雛形建立,而且他們這一夥人才是這裡真正的操控者。
張啟山恰巧在這個時節點到長沙並發展起來,因為他也是借助盜墓起家,從而穩住了陣腳。若當年來的換成陸建勳,彆說融入其他八門,就連站住腳都有難度。
所以沒人能撼動現在九門在長沙的地位,也意味著陸建勳並無資格加入。黑背老六陰笑著說,直指事實“你知道張啟山怕你,難道我們九門也會害怕?”他說著,讓陸建勳明白自己的局限性,低聲告知“做好你自己該做的,彆插足九門的事務,這是你無從參與的。”齊鐵嘴低聲強調道。
解九似乎對此也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了九門的,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可不是一般人的權利。”說著便搔了搔頭,表示不解。當初來到長沙的解九,平淡無奇,不少人隻當他是個小商販,然而卻被蘇木引介加入。
而他的真實實力遠遠不止如此,他在九門中的影響力範圍廣泛且深厚,遠遠超過其他眾人認知,遍布各地,非僅止於長沙一地。
半截李冷笑著質疑“僅憑你的身份,想接管長沙這種大事?稚嫩之軀,就不怕哪天被吃了嗎?”語氣裡充滿了譏諷。
吳老狗則是發出爽朗的笑聲“傻子,去忙你的事吧,你休想插手我們的九門。”接著年輕霍仙姑亦以嬌俏的姿態發言,指出陸建勳作為路過者與九門眾人截然不同的身份“你隻是一位偶然過客,我們在長沙紮根,於我們而言,你隻是一個過路的旅人,所以你並不屬於這裡。”
大家的目光都被這位霍家的新任當家人深深吸引,而她美貌動人。霍家因為之前觸怒了蘇木,很少在九門露麵,但此次出場,眾人對其展現的表現頗為滿意,不像霍錦惜先前那般苛刻。
幼年的霍仙姑轉向二爺,行禮後道“霍錦惜原本想跟你成就一段佳話,但得知你娶了如今的夫人,她也釋懷了。她希望二爺你不必因她的事情改變與霍家的聯係。”話語間透出一絲女子的情思。
二月紅也禮貌地還了禮“紅家與霍家自始至終毫無隔閡,這些都是錦惜杞人憂天了。”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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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好。”年輕霍仙姑讚同道,讓陸建勳再次傻眼。
轉身尋找蘇木蹤影,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然離開。望著九門眾人傲然的神色,不禁疑問,他在掌握如此實權的情況下,九門依舊視他為外人?他在爭中似乎處於被動地位,感到無奈。
而此時,他們在長沙西門彙合。蘇木與鷓鴣哨一行四人前來。遠遠望去,隻見灰頭土臉的一群疲憊漢兒迎麵而來,為首之人在他們印象裡早已沒有了昔日自滿青年的樣子。
看到這群人,鷓鴣哨挑眉道“那是我們曾經打交道的陳玉樓,那位陳老大麼?”花靈與老洋人皆皺緊了眉頭,眼前隊伍顯然不同於他們早先接觸過的卸嶺力士的驕傲作風。
眼前這隊人群,如果說他們是流落各地的難民,甚至有人可能相信這樣的說法。
嗯,陳玉樓便是其中之一,他是卸嶺力士們的領袖。騎在馬上的蘇沐表情也略微動容。
回顧過去,他在前世記憶裡,卸嶺力士的輝煌迅速消逝,結局極為淒涼,幾乎是全軍覆沒。僅存的陳玉樓也因此雙目失明。
如今見到曾經繁華一時的卸嶺一脈變得沮喪落寞,蘇沐仿佛預見到九門的未來光景。因為在印象中,九門未來也將走上這條路,同樣的衰敗。
在《盜墓邪化麒麟紋身》裡,悔恨當初沒有聽取蘇爺的提議,造成了大批同袍傷亡,真是悲歎呀。
此刻陳玉樓帶著剩餘的卸嶺來到蘇沐麵前,微微歎了口氣,神色充滿複雜情緒。雖然隻是幾個月未見,但他已失去那份年輕的活力,皺紋爬上了眼角,背部微微彎駝。
曾是卸嶺魁首,擁有眾多門徒與天生夜視的驕傲,卻因獻王陵墓之行摧毀了一切。昔日那位無所畏懼的陳玉樓如今猶如飽經風霜的老者,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當他打算邀請蘇沐及九門共闖獻王墓時,遭到後者婉拒,並得到些許忠告。那座陵墓不是易於應付的地方。當時,由於他太過順遂,無法聽進他人意見。
現在說來,"回來就不錯了,"蘇沐緩慢說道,滿麵滄桑。慶幸陳玉樓的眼睛仍然清澈,這意味著他們在獻王墓時並非盲目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