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國覺得老四這話怎麼重點說給他聽的呢。
季裡還真就是重點說給他聽的“爸,你聽到了沒。”
季大國臉黑了黑,還真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眉頭皺著明顯不讚同。
季裡懶得理他,對趙財和大姐道,“索賠的事,你們可以因為任何理由放棄,但不能是因為我,要不,我成什麼人了。”
他把話說重了來。
趙財和季晴這才打消了不索賠的念頭。
真要不索賠他們是不甘心的,也就是被逼著想著妥協。
如果真的妥協了,兩口子哪怕是付出型,隔閡也在那裡了,但要是索賠了,季裡以後婚事真要有什麼,被老丈人埋怨也麻煩。
但現在由季裡自己放話在這裡了,就是以後婚事真有什麼,季大國也賴不到老大兩口子身上。
趙財心裡吐了口氣,和父母都翻臉,真要不索賠,他又怎麼甘心。
也就是為了妻子……
現在季裡這番話,讓他心情驟然輕鬆。
季晴也是頭次體會到老四的巨大變化了。
這要是以前的老四,根本不可能這麼說話…
以前的老四一有什麼不如意就賴在三姐妹身上的。
季晴不由道,“老四真的變了很多。”
季雯道,“那可不,還好他沒娶進姚曉…”
以前的老四再加姚曉,要是小兩口子有點什麼不如意,她們三姐妹第一個倒黴。
重男輕女家庭就是這樣,就比如季裡當初彩禮拿不出,季大國就覺得是妻子的出問題,是三個女兒沒用的問題,但凡季裡有點不如意,源頭就是家裡的女性成員,這是季奶奶灌輸給他的。
如果季裡將來真的沒結婚,季大國絕對會把這事翻出來說賴到季晴兩口子上。
但季裡不許這種情況出現在老季家,至少他在不允許,什麼時候男人娶不到老婆要從彆人身上找原因了,要麼家窮要麼自己窮要麼自己垃圾,哪來那麼多外在因素。
季家人沒再管劉家人的死活,照常做生意賺錢。
劉母就受罪了,跳了河,河水雖然說在這個年代不能說經過太多汙染可平常人們擺攤什麼臭的臟的都往裡丟,她被救上來後就患了感染,光搶救都進行了兩回,高燒也不退。
最關鍵的是,趙家那邊沒放棄起訴,劉人望還是得賠錢。
劉母兩眼發黑,“你不是說隻要我跳了河,就有辦法讓趙財撤訴嗎?”
劉父也奇怪,“這不應該啊…”
是的,劉母跳河就是苦肉計,劉父讓的。
以他對季大國的了解,這人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所以他特意花錢找了兩家都認識的中間人去季奶奶灌輸真要死人了,季裡以後找不到老婆。
以老季家那太太和季大國對男丁的看重程度,季裡要結不了婚這比要他們命還嚴重,高低為了不把這事鬨大,得讓季晴兩口子妥協,撤訴的。
事實這招也沒什麼問題……
這要是原來的季裡,被家裡寵的沒天沒地的,季大國一旦害怕影響他婚事提出要季晴撤訴,原來季裡肯定也不會覺得有問題什麼甚至理所應當……
但問題出在,季裡換了芯子。
這是劉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的,不僅得為苦肉計買單,還得為接下來的官司跑斷腿。
劉家一團亂麻。
季裡這邊則是亂中有序,而且夏麗這邊,還幫季晴找到了出租屋。
屋主是夏家一門親戚,子女在羊城發展,結婚買房了,現在要接老兩口過去過日子,老兩口舍不得這老屋子,想著叫人看著。
夏麗就想到了季晴這一家四口不正在找房子嗎?
選了個日子,季裡陪著大姐一塊去看房,然後發現是棟老房子,下山虎進入是廳,左邊睡房右邊廚房,占地估計得有一百七十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