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東深為了給楊易木賠罪,拉著他下館子。雖然楊易木覺得目前他倆的情況不適合鋪張浪費,不過還是架不住張東深的熱情勸說。
“易木,做為你的好哥們,我真的有必要好好說你兩句。”
飯桌上,張東深喝得有點多了,搖晃著腦袋說道。
“想說什麼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楊易木因為開車,所以沒喝酒,他輕輕抿了口茶。
“楊易木,我想說你就是個慫包,是個懦夫。嚴學姐不就是去了法國嗎,你去把她找回來啊!你看看我,為了愛情不也跑去了美國嘛,雖然…嗬嗬,嗬嗬嗬…”
“好你個張東深啊!還有臉提你他媽為了愛情去美國的事情,要不是你個蠢貨,一切能變成這樣嗎?你以為我沒想過要去法國找嚴顏嗎,但是我賣房子的錢都拿去幫你還債了啊,我還怎麼去啊我?”
楊易木滿腔怒火,聽到張東深的話,實在是氣不過,朝著他大吼了幾句。
張東深像是沒聽到一樣,拿著酒杯看了眼,然後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楊易木心裡的怒火還沒發泄完,隻能狠狠的拍了幾下桌子。
他覺得張東深剛剛的話刺痛了自己的心,仔細想了想,就算是再沒錢,至少他能買得起法國的機票。
於是就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他要儘快把法國簽證給辦了,抽空去次法國找嚴顏。
帶著喝醉了的張東深回到家,把他安置好之後,楊易木就回了自己房間。
這個閣樓間曾經住過簡佳,住過嚴顏,還住過小時候的自己,對楊易木來說真的十分有意義。
他抬頭看了眼天窗外麵,今晚的星星不是很多,但是有幾顆卻格外的亮。
“譚雅,你是不是也化作了這天上的星星?”楊易木無意中又想起了譚雅,自言自語說了句。
然後他又想起好久沒和楊剛聯係了,也不知道他的燒烤店開起來了沒有,於是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易木兄弟,我剛還和你嫂子提到你呢,沒想到你就打電話來了!哈哈哈…”
“剛哥,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所以沒和你聯係。怎麼樣,你和嫂子都還好吧!”
“好,我們都很好,托你的福,燒烤店前幾天開業了,這兩天生意好到不行,有很多之前的老顧客都找到了我們店。”
“那是好事啊!等我哪天有空了,過去店裡看看。”
“記得帶上弟妹嚴顏,我還挺喜歡這個姑娘的!”溫琬搶過楊剛的手機,笑著說道。
“嫂子…我和嚴顏分手了…她去法國了…”楊易木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一陣接近一分鐘的沉默,隨後楊剛才開口說道“哎…嚴顏多好的姑娘啊…我和你嫂子都覺得挺惋惜的,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分手…”
“是我不好,我主動提出的分手…我覺得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我特彆能理解你,當初要不是你鼓勵我,我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和溫琬重新結婚…我經曆過,所以我懂你說的那種無奈…”
“謝謝剛哥安慰我,都已經過去了,就不提這些傷心事了,改天我過來看你和嫂子!”
楊易木說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他怕再提及嚴顏,自己心又要痛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他才醒。走下閣樓間,卻發現張東深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