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閃過,有人打開了籠子,可是時淩隻能虛弱地睜開眼睛,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和這群人玩欺淩弱小的遊戲了。
“該死,怎麼藥方不管用!”巧巧跺了跺腳,看著時淩如同瘟雞一樣,心裡著急得很。
距離九日淩空還有半個月這些天可不能再出什麼差池。要死,也要等到那天再死。
“你們苗家的藥方是假的嗎?”巧巧用手拍了拍時淩的臉,好像要把人拍得喊痛才滿意似的。
時淩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將身子縮了縮,哼出幾個音調。
笑死,你時淩姑奶奶還健康得很。
得虧在現實生活中被磋磨出了一點演技,不然就憑她那死低的笑點,她可裝不下去。
苗予桃離開苗家的前兩天,時淩剛剛吃完鬼引的藥,如今趕路不過五日,還不至於一下子就虛弱成這般模樣。
不過,倒要謝謝那群禽獸前幾日的欺辱,時淩這副精神萎靡營養不良的樣子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這幾天她確實不好過,身上掛著彩,人也瘦了不少,正中時淩下懷。
萬聖教的人還不敢把她弄死,至少在九日淩空的活祭之前,時淩得剩一口氣。
目前這個情況,巧巧肯定不會再任由著那群人胡作非為了,時淩不僅能好好休息,他們還怕她死了,給送來蓋一張厚毯子,吃食也比前幾天好。
到時候就算是養好了,鬼引的時效也到了,起碼中間還能過一段好日子。
時淩笑嘻了。
“嘖,該死!”
巧巧卻還在因為時淩的“病情”忙得焦頭爛額,走投無路之際,她甚至想過用蠱蟲來給時淩續命。
那一條綠油油的大青蟲,蠕動著肥妮的身軀,舉到時淩麵前時,時淩一下子就驚醒了。
巧巧還想撬開時淩的嘴巴把那條蟲塞進去,結果好死不死,車開到了一片沼澤,附近棲息著許多鳥類,巧巧一個不注意,手上的大蠱蟲就被叼走了。
巧巧看著飛去大鳥的背影一臉絕望,頭上還插著根羽毛,滑稽的同時又聽見她悲憤地大喊一聲“萌萌!”
萌萌估計是那條蠱蟲的名字。
時淩在一旁暗自竊喜不用生吃蟲子,不自覺笑出了聲,結果被巧巧狠狠地踢了一腳,接著她一屁股坐下來開始嚎啕大哭“我養了五年啊——五年!”
“要不是你這個瘟雞玩意要死了,我都舍不得用它!”巧巧的小珍珠掉得十分歡快,任誰來了都不好哄。
自那以後,一直到了萬聖教,巧巧都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樣,想必還沉浸在失去萌萌的痛苦之中。
回到萬聖教,時淩還是沒能擺脫掉鐐銬,一群人圍上來給她撒不知名的粉,抬走去沐浴,洗漱,應該是宗教的儀式吧,時淩想。
時淩收拾乾淨然後關去一個條件還算可以的籠房裡。時淩猜測,估計是巧巧和他們說了自己脆弱而嬌貴的身體,所以,這間籠房和電視劇上那種暗無天日臟亂差的籠房不一樣,有窗有陽光,大床柔軟,環境舒適得不像是要關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