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淩的話實在太有誘導術,滕子蔓也被逐漸代入到了時淩編造的悲慘故事之中。
但滕子蔓從建國那一刻起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對於時淩的話術還是持有幾分懷疑的。
想到這一行的目的,滕子蔓起了心思,敲打時淩道“話說,姐姐你有沒有聽說過皰疫解藥的事情啊?”
“皰疫的解藥解出來了?天哪……這可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滕子蔓隻是試探性一問,結果時淩卻興奮起來了,甚至說的話都帶上了哭腔,絮絮叨叨地訴說著皰疫帶來的不幸和悲哀。
滕子蔓眼見事情脫離的控製,連忙說道“解藥還沒出來呢,姐姐你彆激動,隻是有這種風聲而已……”
“這樣啊……”時淩聲音落寞,自嘲地笑了笑。
與此同時,滕子蔓派進去探察的小麻雀也回來了,從院內繞了一圈回來,它便得疲累很多,甚至在自己手指上都站不穩了,搖搖晃晃的,似乎要掉下來。
老師的咒力真強大啊,才進去一會,她訓的鳥都沒力氣了。
滕子蔓對著手上的鳥左看右看,細細嗅了嗅,居然聞到了一點藥味和血味,這是小麻雀特地為她帶來的特殊情報。
血?她受傷了?
滕子蔓轉了轉聰明的小腦袋,說道“姐姐,那藥膏我昨日不小心掉水裡了,你那還有多的嗎?”
“啊,有的,你稍等一會。”時淩說著,就噠噠噠地回到了房裡消失了,滕子蔓稍等一會,時淩就像上次那樣,把藥膏丟了過去。
滕子蔓順勢提出問題“姐姐院落裡的藥香味好多啊,你也是醫師的嗎?”
“醫師算不上,隻是身上的傷比較多而已。”時淩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傷口,語氣淡淡。
“可是我嗅到了一點血味……”滕子蔓有些擔憂地說道。
時淩苦笑一聲,佯裝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苗予桃說我是抗毒體,這些天一直在我身上取血,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好像是要拿去做什麼研究……”
“血?在你身上取血?!”滕子蔓聲音驟然大了起來,時淩趕緊“噓”了她一聲,說道“你聲音小一些,彆引來你的領班。”
滕子蔓連忙縮短了聲音,語氣憤慨“他怎麼可以這樣!南疆王早就頒布了法令,嚴禁利用人體製作實驗,這可是不人道的!”
時淩忽然笑出聲來,說教似的安慰她“你也是經過成人禮的人了,這些都是社會上的潛規則,你彆太執著了。”
滕子蔓很氣憤,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紓解心中鬱結,隻是草草幾句話就結束了聊天。
過了幾個時辰,苗予桃終於結束了一天的事務回了苗家。
回去之後他才發現滕子蔓還在苗家。
看著滕子蔓死皮賴臉呆著不走,苗予桃終於才冷下臉,道“我這裡沒有解藥,還是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在這裡乾坐著不如回鳳城替王上好好處理皰疫事務。”
滕子蔓剛想問苗予桃為什麼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忽然腦子轉過來了。
外麵對於皰疫解藥的呼聲大如浪潮,苗予桃身在這風雲中心,怎麼可能不知道滕子蔓的小心思。
滕子蔓麵對苗予桃,看著他一絲不苟的麵具,低下頭不知再想些什麼。
苗予桃對大部分人都沒什麼耐心,該傳達到的話他都說儘了,沒必要掰開來揉碎來說得太清楚,於是他便轉身離開。
可是滕子蔓忽然開口說道“老師,您最近是不是也在研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