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要什麼規矩,你們河西蘇氏的族老還是皇帝的老師呢,當年若不是蘇老撿到了皇帝,說不定他早就死在西北了,哪裡還能做皇帝?”
當年的事情有多凶險,皇太後沒有多說,但有些事情吧,不能細想,想得越多,便會讓人覺得越驚恐。
蘇瑾根本不去想這些宮廷裡的事情,她覺得這些事情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啥都沒有她的躺平大計更有吸引力。
“快坐,哀家都聽說了,那顧長卿造你的謠,都和離了這個蠢貨還要乾出這種事情來,順京府尹的案子哀家也知道了,這蠢貨既然喜歡你,為什麼當初不把那林婉慧弄走?明明你們蘇氏的族老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一旦討論起八卦,那就好像黃鼠狼看見了小雞崽子,尤其皇太後這種深居簡出的老女人,平常活動就少,也沒個人聊天,現在聊起八卦來那叫一個生龍活虎,一邊長籲短歎,感慨蘇瑾活的辛苦,一邊把吃的喝的往蘇瑾手裡麵遞,還要大罵顧長卿不是個東西。
“皇上給他降到7品了,要是他再學不乖,那就繼續降,七品下麵還有九品,九品下麵還有看大門的,哼,看他還敢不敢繼續欺負你!”
皇太後說的義憤填膺,蘇瑾嘴角抽搐。
如果皇太後是自己的祖母也就算了,問題……咱倆沒關係啊!
“恩榮宴上那次,哀家都看哭了,你是個好姑娘,更重要的是,陸哥兒和軒哥兒也都被你教的很好,西北戰報頻傳,軒哥兒又立了功了……”
提起顧子軒,蘇瑾的眼睛這才微微一動,皇太後見狀也滿意的揚起嘴角,又細細說了顧子軒的事情。
少年郎有勇有謀,已經從最初的被柳淙嫌棄,到現在成了柳淙的左先鋒,打的匈奴人哭天喊地。
正聊著,外麵有人報,睿親王來了,蘇瑾起身行禮,畢竟這裡是皇宮,不是他們家院子。
趙景煜來的匆匆。
周瑞海跟他說皇太後要見蘇瑾的時候,趙景煜就緊張的不行。
禦書房裡跟趙景程議事也心神不寧的。
趙景程知道這個弟弟的心思,便直接放人走了,隻能說這個弟弟還是年輕,心上人去見母後去了,他便也坐不住了。
趙景煜是擔心蘇瑾在母後那裡受委屈,擔心蘇瑾萬一有禮數不到位的地方惹的母後不開心,他怕母後因此怪罪蘇瑾,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誰想一進門,氣氛一點都不嚴厲,也不緊張,反而一片祥和。
皇太後拉著蘇瑾的手說話,蘇瑾不怎麼張嘴,但是一張嘴總能逗的皇太後哈哈大笑,趙景煜想象的那種嚴厲的時刻並沒有發生,倒顯得他有些想多了。
趙景煜……
啊這,突然有點尷尬。
“煜兒來了。”
皇太後招呼人坐下,說了沒幾句便起身道“蘇嬤嬤,你記得哀家那個手爐放哪兒了嗎?哎呀,算了,哀家親自去找吧!”
說著人已經起身走了,隻餘下蘇瑾和趙景煜坐在屋子裡。
蘇瑾……
趙景煜……
蘇瑾等等,皇太後為什麼突然離開了?
趙景煜等等,母後為什麼突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