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壯漢也是大吼一聲,他知道他已經沒有了退路,任何角鬥士進入這鬥獸場,想要活著離開這裡,要麼他將眼前的獵物擊殺,要麼就是他被獵物殺死,然後他的屍體被人抬出去。
雄獅一記撲空,似乎有些惱怒。
它立即調轉過來,又是猛撲向那壯漢。
嘭!
壯漢突然高高躍起,然後猛地一棍擊下,鐵棍狠狠的擊打在雄獅的後背上。
嗷——
雄獅遭受重擊,發出刺耳的悲鳴。
喝,壯漢一擊得手,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他快速閃身一旁,再次揮舞著手中的鐵棒。
隻是,就在這時,鬥獸場的另一角又衝出一隻獅子。
劉禪看到第二隻獅子出場,驚慌的問道“怎麼不是一對一決鬥嗎?”
通過鄧酉的翻譯,馬基烏斯笑了笑道“平常是一對一,若是遇到凶悍的角鬥士,貴族們為了提高角鬥難度,增加觀賞度,就會增加野獸;”說著他笑得很開心,道“野獸被角鬥士殺死,並沒有什麼好看的,一點也不刺激。”
“若是強悍的角鬥士,被野獸擊殺或者咬死!”馬基烏斯看向劉禪嗬嗬笑道“文先生,您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加刺激嗎?”
聽完鄧酉的翻譯後,劉禪心中萬匹草泥馬飄過。
羅馬羅馬羅馬人可真會玩,以前覺得中原封建社會就已經足夠殘酷了,想不到這歐洲的古羅馬帝國,還有如此慘無人道之事。
但是劉禪還是強顏歡笑的說道“沒錯,沒錯,如此確實更加的刺激。”
劉禪心中感歎,幸好今天沒有帶張鴦過來。
朕還是有先見之明。
若是讓張鴦看到這樣的場麵,她能當場被嚇昏死過去。
場內的廝殺任在繼續,那壯漢一對一,似乎找到了擊敗雄獅的方法,但是如今一對二的時候,他就顯得有些疲於應付。
觀戰席上的劉禪,他兩隻手緊握,心中默默的祈禱著。
殺死這倆獅子。
殺死這倆獅子。
麵對人與動物之間的選擇,劉禪本能的選擇了支持人,因為同為人類,卻去支持野獸,這不是扯淡嗎?
但是現場的羅馬人,可就與他不同。
他們更希望被殺死的是那個壯漢。
最好是被兩隻獅子撕扯或者咬死最好。
他們喜歡看見血腥的場麵。
緊張,非常緊張。
左邊的那隻獅子是最先出場的,它被壯漢用鐵棍擊打了幾次,所以現在主攻的是後出來的那一隻,它則負責牽製。
那壯漢一邊閃躲,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
吼!
嗷!
兩隻雄獅不時發出刺耳的怒吼,同時左右來回撲向那壯漢。
“咬死他!”
“咬死他!”
“快呀,快過去咬死他。”
這是通過鄧酉翻譯過來,劉禪才知道觀戰席的叫喊聲。
場內的壯漢,似乎被這些叫喊有些影響,他現在更多的是在逃跑,不過卻也非常聰明,他沒有朝著一個方向跑,而是左右來回循環,他跑的是折線。
畢竟要論奔跑的速度,人是跑不過獅子的。
嗖——
左邊的獅子猛的一下衝了過去,那壯漢突然向後快速折回,然後身子向前一滑,手中的鐵棍猛的揮出。
啪!
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鐵棒擊打到了右邊這隻獅子的後腿。
下一瞬,這獅子猛的向前栽倒,兩隻後腿如同彈簧一般,猛烈的顫抖著,它好像很難再站立起來。
壯漢見此大喜,正欲回身在補它一棍時,剛才衝過去的另一隻獅子已經回身撲來。
嘭!
隻聽得一聲悶響,壯漢就被撞出去數米,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那獅子並未因此罷手,然後又快速衝到壯漢的跟前,那壯漢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向前翻滾兩圈,然後才倉皇向前奔逃幾步,不過隻是向前跑了幾步,就又折了回來。
相比起來,獅子雖然凶猛。
但是思維上,它們肯定不如人類。
“快跑!”
“快跑!”
劉禪扯著嗓子叫喊著,因為他喊的是漢語,這場內除了跟他一起進來的鄧酉、鄧艾、田牧三人聽得懂,其他羅馬人肯定不知道他在叫喚什麼。
當然——
現場數萬名觀眾都在叫喊,他的聲音自然難以讓人們發覺,也不會有人去主意他。
鄧艾是戰場老將,但是也被現場的戰鬥震驚。
他也希望最後獲勝的,是那個壯漢,而不是那兩隻雄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