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開篇收視率是不錯的。
隻是輿論上有些褒貶不一。
畢竟從前兩集來看,就是掛著主旋律的名頭拍的青春片。
這不是不能讓人接受。
冰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哪個時代都乾的多了。
哪個時代都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這個首日收視率還不錯,就是風評上有些褒貶不一。”
豆瓣的評分是7.1。
這個開篇確實是褒貶不一的分數。
龔若菲此時有些緊張。
這個拍法收視率是保證了些許,但這樣的拍法,同樣的也和主旋律的大方向大相徑庭。
這種有些輕快的開篇。
圈內已經有人開始祝賀龔若菲了。
這掛羊頭賣狗肉的手段真好啊。
真的就拍的是青春片呢。
這話語之中有多少諷刺的意思。
做龔大導演也要乾這種事情,這種標題黨的行為。
確實有些整蠱呢。
明裡暗裡的諷刺。
諷刺手段好呀。
“你們空天軍的企劃也太俗氣了,咱們這是主旋律,不是純粹的商業作品,你們這樣子搞,審片的是乾什麼吃的?”
劉山河此時正在和陸正光下棋,棋路洶湧,話裡夾槍帶棒。
就直說了,這一次洽同學少年企劃的失敗。
太失敗了。
“伱說失敗就失敗。”陸振光調侃道。
“就目前來看,他可以成為一部成功的商業作品,但成不了一個成功的主旋律作品.”此時劉山河頓了頓說道。
用了咱們央視這麼多的資源。
集合了那麼多猛將。
可不僅僅是要製造出一部好收視的作品來。
這和商業作品的邏輯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如果劉山河這一邊用了那麼多資源,隻造出了一部商業化作品來,最後不說被問責,那對空天軍這邊的圈子也是一件不小的打擊。
絕對是不小的打擊。
“你這個才看到多久,就覺得咱們恰同學少年的企劃不行了,你這個固有偏見,實在是太誇張了。”陸正光看著劉山河搖了搖頭:“一部電視劇又不僅僅隻有前兩集,雖然咱們這恰同學少年的集數挺短的,但也並沒有短到難以讓人接受的地步,不是嗎。”
“窺一而知二的道理。”
“那我就給你打個賭吧。”
“打什麼賭?”
“咱們這次恰同學少年,他能得到你的認可,怎麼樣你的主觀認知來主導這次打賭的結果。”
“聽起來不虧。”
確實不虧,如果說完全由他主導主觀的話。
那確實不虧。
“那麼彩頭呢?”此時劉山河頓了頓:“職稱名額的事情就彆想了。”
“你還真是滴水不漏呢。”
陸正光是相當無語。
不過就這個來讓他吐出職稱這件事情也確實不太可能。
更不太現實。
不過。
一點彩頭還是要的。
“我找你借點資源,拍電影用的資源。”
“你不找上頭要找我要?”
“私人用途。”
“哦吼,私人用途啊。”劉山河冷笑一聲:“你現在果然是走資派的感覺了。”
“你借不借就是了,彆那麼多廢話。”
“行,按照你說的,如果我覺得他合格的話,我肯定就能借拍電影的資源給你,我們八一的班底,不管你去跟彆人整蠱什麼東西也罷,我就陪你拍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這樣了。”
陸正光微微一笑。
想到了那位要自己拍電影的李雲。
既然你想拍,我就給你我能力範圍能給你最好的資源。
這也是我小小的任性吧
我能在我的認知範圍內做到最大的任性。
本來劇情的最開始,帶著些許青春朝陽的青澀味道,那種獨特的青春感。
都很有青春片的感覺。
直到劇情的發展,劇情的螺旋發展.就讓眼前的情況發生了變化。
此時。
去到了軍閥走狗湯總督,來到第一師範學校說。
給小鬼子寫親日征文吧。
原來袁市凱已經又稱帝了,而這一次的稱帝甚至和狗鬼子苟且,和鬼子談笑風生。
因為鬼子是支持袁市凱複辟的。
去和這些可恨的去侵略者苟且。
“你們呢,要給我們的好朋友們好好寫征文,寫的漂漂亮亮的。”湯總督來到了胡楠第一師範,語重心長的來跟楊昌濟他們說著。
而楊昌濟他們雖然憤怒。
校長很憤怒啊。
但他是總督,是軍閥頭子。
他們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但這不代表他們沒有文人的風骨,去給小鬼子寫親日征文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你會答應的。”
湯總督麵對不給麵子的校長,也像一個笑麵虎似的。
遲早會找回場子了。
隻是在這個時代,讀書人還有著他的意義,倒也沒有胡亂的下手。
此時群情激憤的學生們,他們咆哮,他們憤怒。
這些憤怒,情感,就真切的很呢。
對了。
現在不是青春校園的時代。
現在是1923年,不是坐下來,在校園裡好好談著,你來我往的戀愛的時候,剛開始塑造的青春氛圍稍縱即逝,隻是輕飄飄的塑造,剩下的事情,都和現代人所想的青春感覺相差甚遠。
戀愛酸甜味道,一下子被血與火的硝煙掩蓋了。
李雲的蔡森。
他走在大街上,是一串長鏡頭。
逃荒的,因為戰爭而傷殘的,失去父母的孩子,失去孩子的父母。
失去一切的人。
麻木的人。
街道的殘垣斷壁和校園裡青春朗朗的讀書聲絕對不合時宜。
那些醜陋的部分。
被導演拍了出來,他呈現給了觀眾,呈現給了李雲。
給蔡森。
在這一片戰火摧殘之下,饑荒貧苦不公這些東西麻木而明顯,誰也看得出來呀。
蔡森就走在這路上。
今天是袁市凱登基大典。
整個昌沙的學生,都要去為他慶賀。
慶賀這位已經在走向民國的華夏,還想複辟帝製的家夥。
為什麼要恨帝製和封建?
沒有用語言來告訴觀眾,隻是走在這街道上,就能讓人窺見一二,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為奴為婢的天生為奴為婢。
“我們應該什麼都不做嗎?”
這是蔡森的自白。
他可以什麼都不做。
他們都可以什麼都不做。
不會有人責怪他們的,畢竟,他們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作為書生又能多做點什麼呢?又能做點什麼呢?
學生這個群體自古以來,都是高貴的讀書人,預備的上層人,衝鋒陷陣,輪不到他們,流血流淚輪不到他們。
但輪不到,那就永遠不做嗎
此時此刻,在看到這斷臂殘垣的時候,在看到小鬼子侵害華夏大地的時候,前輩的努力要白廢的時候.
在袁市凱想要複辟那可恨的封建王朝時,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他們要做點什麼。
他們想做點什麼。
就算付出代價,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去做隻有學生們能做到的事情,隻有熱血上頭的學生們才會去做的事情。
在袁市凱的登基大典上。
學生們在登基大典上,將袁市凱的登基聖旨,全部換成了梁棲超的巨作,這個能讓年輕人們感到震撼的作品。
“袁市凱罪不起華夏民國!”
在昌沙,湯總督一手操持的登機大儀,一下子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憤怒的聲音,振聾發聵的聲音,不絕於耳。
當這些聲音帶著學生們的期許與願望,帶著他們對這個時代的重拳出擊之時。
屏幕前的觀眾也隨之沸騰了
“好啊好啊!”
吳海在電視機麵前站起身來,手裡舉著的是喝了半瓶的可樂杯子。
從未有過一部青春片,能給他這樣的感覺。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這確實是青春片,他那種青春洋溢的感覺是不假的,是每一部青春片都應該有的東西。
但除此之外。
他還有一種東西。
在血與火的時代之中,屬於年輕人的青春。
在烈火之中的青春。
也是那麼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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