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演技了。
這種恐怖的掌控力。
很容易讓人有一種非人的感覺。
我們的導演非人。
這就是卓煒和蘇小明的真切想法。
真切的覺得李雲真的不像一個人。
個人實力已經恐怖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了。
能夠用這樣混淆的方式去導演劇本。
這已經不是實力是否厲害的樣子了。
而是演著演著,讓人有些懷疑他是否是正常人了。
就連劉平這位門外漢也感到絲絲的怪異。
“他們演員都這樣嗎?能隨便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老實說,對於劉平而言,李雲的演技已經到了,讓他感覺人憎鬼厭的地步了。
太像了。
太像當年那位道貌岸然的校長。
用著最虛偽的方式和麵具,去殘害最不該殘害的人。
連痛都呼喊不出聲音的她們。
明明很痛很痛。
但是卻因為自己的原因,沒辦法叫出聲音。
她們真的很弱。
所以更襯得這校長十分的禽獸不如。
絕對的禽獸不如。
劉平看著這位校長,這就是他噩夢中的模樣,道貌岸然又理所當然的殘害彆人的模樣。
記憶裡最殘忍的畫麵被打開。
雖然此時李雲給他演示著這罪惡的模樣。
但其實隻有這一幕,劉平不用李雲去演示。
絕對不用的。
直到死去他都忘記不了這件事情。
忘不了這位加害者對受害者施暴的場景。
如此的邪惡,罪惡,讓人看著隻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欲望。
但凡有一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
“不,演員不這樣!”
卓煒猛的搖頭:“演員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業內大多數人都是正常人,絕對不會像他這麼變態。”
這裡的變態形容是帶著褒義的。
並非是損他。
饒是以卓煒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是相當強韌的那一類了,娛樂圈裡多少醃臢是他都知道。
但對於眼前這一幕,還是覺得難以理解並且相信。
真的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光是看著都覺得自己的理智精神受到挑戰。
更彆說作為當事人的他。
到底是怎麼樣強韌的精神。
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才能夠做到這樣恐怖的事情。
非要說的話,這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夠做到的呀。
在這裡卓煒已經徹底的服氣了。
對於李雲的才華,他是真的相信。
有震驚,有佩服,也有害怕的。
隻有一個人,她流露出的情緒。
大概是心疼吧。
劉茜茜看著李昀這樣子的獨角戲,感覺更多的不是彆的。
而是心疼。
很心疼。
就算他有著如此的才華,能夠做到這些事情,就算他的肉體不會因此而感到疲憊,但劉茜茜還是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和情緒。
現在的他一定很痛苦吧。
作為那位受害者的小姑娘。
如此的感同身受。
張開嘴巴,讓小演員也為之震撼的神情。
那種感受痛苦又沒辦法說出來的。
一個聾啞人,一個孩子,一個智力有著殘障缺陷的人。
她也許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樣。
但感受痛的方式又有什麼分彆呢。
他一樣能感覺到痛,隻是沒辦法表達出來而已。
當施暴者和受害者都在自己身體裡的時候。
那種精神上的折磨。
似乎並不太小。
在熔爐裡,李雲最終還是劉平安,就算能夠共情著校長還有小姑娘,能夠帶入他們兩個人。
李雲始終還是劉平安。
風雪交加的夜裡,平凡小家庭的女兒正等著父親回家。
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父親說買了個生日蛋糕。
而今天六平安不僅買了生日蛋糕,還買了一件名貴的手表,那是母親說,在人家的地頭裡,情商要高一些。
給校長帶個禮物吧,讓他多照顧照顧你。
劉平安很抗拒呀。
我為什麼要討好他這樣的人?
明明他是那麼的惡心。
可一想到,無論是評職稱還是加工資的事情,甚至這份工作本身都拿捏在這位校長的手裡。
可我女兒的蛋糕需要這份工資呀。
她需要吃飯。
需要上學。
一條最普通的花裙子也要二十塊錢,我需要錢呢,我需要這份工作呀。
我需要養活這個家庭。
就算我是這麼的痛苦。
女兒,我回家了。
女兒歡天喜地的接著李雲的蛋糕。
謝謝爸爸,我最愛的草莓蛋糕。
女兒給劉平安送了一幅畫。
話說這明明是你的生日為什麼要送爸爸畫呢。
因為女兒最大的禮物就是擁有爸爸你啊!
李雲接過的畫。
畫上麵的是一個紅內褲外穿的超人。
女兒最喜歡的超級英雄。
原來對於女兒來說,爸爸就是紅內褲外穿的超人。
爸爸是超人。
爸爸配嗎?
李雲發自內心的笑了,笑的時候又笑出了眼淚,笑中帶著眼淚。
此時作為攝影的蘇小明,看著這一幕獨角戲中的震撼。
爸爸才不是超人呢。
又哭又笑,又喜又悲。
無限感染著人的情緒。
“還愣著乾什麼啊你們!快點找角度找鏡頭啊,我要全方位360度從上到下無死角的把這一幕全部拍下來!”
蘇小明甚至開始開罵了。
1米5的嬌小身軀,沒想到能罵得這麼大聲。
他讓整個攝影團隊都開始找角度,發揮自己最專業的技能。
這一幕戲沒有一個鏡頭能夠浪費。
蘇小明能賭上自己30年後的職業生涯。
絕對不能浪費啊。
我,劉平安。
上有老下有小,是一個為了家庭忍氣吞聲的父親,是一名特殊學校的老師。
每天的任務就是照顧教學者這些天生有殘缺的孩子。
他們是不幸的。
我是幸運的。
我有著健康的身體,有著女兒,有著值得自己愛著的家庭。
我是一名單親爸爸。
我有著為女兒支撐起一片天地的責任和義務。
我將手表用禮盒裝好來準備送給校長。
然後又再一次看到他在施暴,這一次他似乎發現了自己,但卻沒有避諱。
因為第1次我沒揭發他。
他以為我是同類呢。
絲毫沒有避諱,在展露他的殘暴嘴臉。
女孩似乎也麻木了,不再向劉平安求救。
但這一次。
劉平安麻木的怔住了。
然後默默的打開了自己的手表盒。
戴上了手表。
把它當成了手指虎。
一拳砸在了校長的臉上。
我是父親。
我是老師。
我是女兒的超人。
既然是超人,又怎能讓女兒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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