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許放張宇,三人齊齊背誦念誦,節奏情緒語調同步。
此時三人的情緒出奇的一致。
沒有最開始張宇獨霸一方的感覺。
而是三人一起。
李雲成功的將節奏帶起來了。
龔若菲放下了自己的台本和喇叭,看著旁邊。
錢芳芳,葉秉清,她們也自發加入的朗誦。
鏡頭脫離了導演的掌控,角色演員們自己為鏡頭貢獻。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
“如虎嘯穀,百獸震惶!”
“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美哉,我少年華夏與天不老。壯哉我華夏少年,與國無疆!”
一開始是一人。
後來是三人。
再後來是10人,30人!
恰同學劇組裡30多個學生們,30多個學生演員們一起背誦著這少年說。
青春蕩漾,熱血沸騰。
這就是華夏未來的模樣。
青春片。
那個時代的烈火青春。
此時此刻,歐陽林和陸正光是目瞪口呆。
特彆是歐陽林台長。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智則國智,這和圍讀的時候比起來,感覺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此時歐陽林呢喃道:“這絕對高了不止一個等級啊。”
圍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這場戲,甚至這場戲還是整個恰同學少年的戲肉之一。
中心主旨都在這裡出現了。
“我也知道。”陸正光點了點頭。
“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這糟老頭子剛剛都熱血沸騰的背起少年說來了。”陸正光調侃的看著歐陽林:“我還以為你這糟老頭子隻會說一些數據分析的東西呢。”
“啊?”
歐陽林此時也有些迷茫了:“我剛剛也下意識的背起了少年說來了嗎。”
到了他這個年紀。
什麼熱血少年的東西,早就已經在腦海裡忘卻,心中早已沒有了熱血難涼的感覺。
老人是沒有這個東西的,過了愛做夢的年紀,過了隻憑一腔熱血,就能夠做成一件大事的年紀。
他本不會被少年說這個東西感染。
雖然不妨礙他是能夠鼓動少年熱血的東西。
隻是這對老人來說並沒有多少成效。
但歐陽林這老狐狸還是跟著念了,這個在當年國企私有化,在地方衛視全麵轉型的年代,選擇了激流勇進下海的投機高手。
他就被這一腔熱血的少年說給感染了。
同樣的一段話,一段詞,能否感染人。
除了是看這段詞本身。
還看念著的人是誰。
而如今念著的人已經出來了。
是張宇他們,是這些飾演著湘江三友的人,是這些胡楠第一師範的學生們。
時光歲月在眼裡交錯。
仿佛真的能看到恰同學少年們呢。
“真是了不起。”此時此刻,歐陽林也呢喃道:“這些年輕人,未來都是娛樂圈的頂梁柱啊,在物欲橫流的圈子裡,能給人們奉上高潔精神的作品。”
他們可以,這些年輕人可以的,通過一場戲就能感覺得到。
他們是真的能和少年說共鳴。
和那個時代的英豪們。
精神上取得共鳴。
“所以我說呀,張宇他就是絕對說得上是優秀。”此時歐陽林還略微有些自得的跟陸正光說道:“他就是我們這個劇組的頂梁柱呀,所有人的節奏都被他帶著跑。”
“您要不再看看?”
“嗯?”
此時此刻,當結束完這一幕戲的時候。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導演,導演龔若菲,他甚至放棄了對這一幕戲的主動權,將所有的主動權都放在演員身上。
去讓演員自己發揮。
而他們的視線則注視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你有沒有發現。”此時此刻,陸正光緩緩的跟歐陽林說道:“導演放棄了主動權。”
“這我怎麼看不出來呢?他到後麵都放棄指揮了。”
“那伱還發現誰放棄了主動權。”
“啊啊?”
“所以說呀,你老是拘泥於數據分析和市場反饋,反而是對劇本和演戲本身沒有以前那麼關注了。”陸正光歎了歎氣。
確定這一幕完美的戲拍完有人不高興。
失去主動權的導演。
還有一個人主動放棄了主導權。
那就是本身,應該作為這一幕戲中心點的張宇。
他也放棄了主動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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