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是一種很真實的情感。
此時劉群看著李雲有些疑惑，這演著演著怎麼就突然情緒不對了呀。
受苦受難的人依然沒變。
但很快李雲就恢複了情緒，又恢複了蔡森模樣。
這是張宇帶的節奏。
但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甚至張宇都循聲望去，卻見李雲憤怒的吼著，那種咆哮的聲音，似乎是讓人難以忘懷，難以忘記。
此時此刻，在劇組這一邊也有人喊起來。
是熊熊燃燒的
兩人所帶著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互相對立的。
兩個不同的角色帶起的情緒。
對了，李雲產生了幻覺。
而李雲此時更能真切地感受得到。
在這一幕的情緒裡，最後那些分發下去的聖喻被換成了梁棲超的書。
振聾發聵的聲音。
杵著拐杖的女乞，背著繈褓中的娃娃，足下卻還是用來取悅人的三寸金蓮。
少年意氣風發快人心。
讀書人，商人，腳夫，女人，男人。
好吧，如果這些東西能叫做風骨的話。
甚至在很多人的心裡，其實就是老師教的。
其實這個問題有很多答案。
在恰同學少年裡，他是彬彬公子，他是陽光貧困又勤而好學的青年。
這位在自己身上的蔡森懂得就行。
但那卻是真實發生的，真實經曆過的。
後世似乎並沒過多的記載。
原因是因為他手裡捧著梁棲超的禁書。
在劇組裡產生幻覺。
他入戲十分的深刻，十分能拿捏皇帝頭號打手的位置，隻要他能擁戴袁市凱成功鞏固皇位，他就是頭號重臣。
像一團火，點燃了整個劇組。
循聲望去，不是哪個愣頭青的熱血青年，而是製片人劉群，他也被這時候的情緒所感染。
特彆是看到眼前山河破碎的國度，在自己麵前時。
“好心人，能給我一碗素麵嗎。”
這也是他自然流露出來的情緒，完全未經任何雕琢，純粹的從演員從角色出發而生出來的情緒。
龔若菲也覺得奇怪。
對於少年們來說，對於老師和校長來說，這無疑就是最大的侮辱。
“你隻是編劇而已，哪裡懂恰同學少年。”此時龔若菲給出了一個蓋棺定論。
一次絕對的侮辱。
這就是學生們。
破碎山河的感覺無比的強烈，封建王朝對於侵略者的妥協更是讓人憤怒，甚至在李雲的眼前都呈現了真切。
新來的督軍湯某人說。
在這個時代，青春與學習並非一帆風順，整個劇情最重要的節點即將到來。
湯總督，他號召一師的學生們，給袁市凱寫慶國大典，寫讚美的詩詞。
大地百年國恥，這些共同的記憶在演員的心裡，在角色的心裡。
這一幕明顯是有些諷刺歡快的氛圍在裡麵的，本來是這一幕戲的主基調。
輕快的嘲笑著台上的湯總督。
少年們憤怒。
李雲哭了。
本來這裡的情緒，甚至是有些小小的歡快，是張宇所飾演的人，完成了調戲湯總督之後的歡快氛圍。
李雲的聲音像能感染人一樣。
“袁市凱，是他對不起中華民國！”
然而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整個劇組，一個拍攝的現場，節奏都有些變化。
李雲也生出了強烈的感覺，不能低頭。
時間和幻覺又開始往前，似乎在告誡著李雲國恥是什麼樣的。
如此的可笑。
其實李雲對於山河破碎的概念，更多的是在書本和劇集上麵，其實真切的感覺並沒有說的那麼深刻。
少年的自己哭了。
為何反對帝製。
李雲反而成了這一幕戲的主導者。
少年的我懂就行。
“對呀，我是編劇啊。”
雖然這段震懾人心的台詞是自己說出來的，但李雲自己也未必能夠感覺得到這份意義。
“你是編劇啊。”
在害怕。
是啊，我們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們，對於國恥的概念，不過是薄薄的曆史書而已。
不是什麼複辟帝製。
強烈的東西。
但權力的美夢，卻因學生們的口號而動搖而害怕。
“對不起，我忍不住，但我還是要跟著一起喊。”劉群舉起手來，這位已經年過半百的製片人，在劇場片場之外宣泄自己的情緒。
帶著莫名異樣的感覺，龔若菲開始了下一場戲的拍攝。
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模樣，這片土地此時此刻遭受的國難，李雲感覺自己也不禁生出了一些讀書人的風骨來。
一切都變了。
在看到李雲帶著節奏的情緒不對勁之後，有些懵逼了。
就能感染所有人。
“開始吧”
“袁市凱，是他對不起中華民國！”
和張宇一起。
蔡森。
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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