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真實的感覺而已。
“包庇犯罪也是犯罪,你們要知道這一點。”
旁邊的小警官們也在附和著。
對呀,對呀。
你們本是良民,又何必包庇一個罪犯呢?
對於一般的小市民來說,包庇犯罪,這頂帽子可是真的吃不下呀。
一般來說就從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罷了。
然而此時卻沉默如死寂,在場竟無一人說話。
直到一個相貌平平的老太婆站了出來,他是要出來揭發程勇嗎?
“我病了三年,4萬塊一瓶的正版藥。”
“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沒了,家人被我吃垮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藥,你說這是假藥。”
“那藥假不假我能不知道嗎?那藥500塊一瓶,那藥販子根本不掙錢.”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可以嗎?”
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太太,不是什麼知名的演員,一個生麵孔,但她此時眼神與台詞真切的刺激著所有的觀眾和眼前的曹冰警官。
讓剛剛還在慷慨陳詞的曹警官此時甚事都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神。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可以嗎?
可以嗎?
這段振聾發聵的表演給人帶來的就不是震撼。
而是一種寒冷,一種在骨髓裡,發冷發寒的冰冷。
真情實意,冰冷的感情流露出來。
有不少人都已經被情緒渲染的要流淚了,血染的淚流滿麵。
求生的欲望,還有對家人的不舍,以及對他們拖累的愧疚。
這是影後級的表演。
絕對強橫的影後。
而曹冰被這段真情流露,所折磨的感到了痛苦,她不想在追查下去,但卻被局長勒令警告,甚至責罰。
我們維護的是法律的尊嚴。
我們要有自己的原則,不要被這些表象所欺騙。
局長,如果您這麼遵守原則的話。
那麼我們的開會就不應該讓醫藥企業的人參加。
這件事他查不了。
查下去就等於害了人命。
我的責任明明就是保護。
“程老板,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要是被抓了,你也得倒黴。”
警方的追查緊追不舍,而此時又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在程勇的麵前。
這個不速之客就是張長林。
這個通緝犯,一開始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是主角的宿敵定位,會和主角展開一陣的鬥智鬥勇,然後成為主角的墊腳石。
然而主角程勇對於這位似乎是宿敵定位的家夥,此時卻是落魄的令人發笑。
沒有經曆什麼驚心動魄的鬥爭。
張長林總共就隻有三次出場,第一次穿著白大褂,一副學者的模樣在傳銷,第二次西裝革履就是賣假藥的大老板。
第三次,就是現在這樣。
穿著樸素的工裝,留著長長頭發遮住眼睛,生怕被人認出來。
畢竟他如今的身份,就是一個通緝犯。
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你要的二十萬,這裡是三十萬,趕緊跑,藥的事情給我爛在肚子裡。”
此時的落魄的張長林看著程勇,沉吟片刻後嗬嗬一笑。
“聽說你這次不掙錢,挺仗義呀,不過你還年輕,哥給你一個忠告,我賣藥這麼多年,發現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這個病你就治不過來呀。”
“說完了嗎?”
“嘿”
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次,程勇要栽了。
這個“罪犯”,如今就有了一個突破口,一個對程勇從運輸路線再到銷贓途徑都一清二楚的張長林。
所有觀眾都直覺的。
這個家夥就應該會壞事兒。
從他一開始出來貪得無厭的情況來看。
程勇他好歹賣的是能治病的假藥,然而張長林賣的藥卻是幾角一枚的止痛澱片。
布洛芬。
罪惡將要繩之以法了,這在任何劇情裡,都是一件足以振奮人心的事情。
然而如今看著程勇將要落網,所有人的心中想著的卻是剛剛那個老太太他所想所說的事情。
我隻想活著。
求求你不要抓他。
這句話就是環繞著所有人的心中。
消磨不去。
“這藥是誰賣的。”
昏暗的審訊室,威武嚴肅的警察,淩亂疲憊的階下囚張長林。
“我不知道。”張長林的回答很乾脆,我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你彆不知道,你越早供出來,減的刑期就越多,你想清楚一點。
張長林就要了一根煙。
似乎就要招了,然後他就指著自己。
“我。”
“這藥我賣的。”
“你彆給臉不要臉,快說到底是誰!你這半年都在跑路,哪來的賣假藥!”
警察也有點不耐煩了。
凶惡的模樣能讓很多人害怕,但張長林就一口咬定,要麼是我不知道,要麼這就是我。
我招供說是我,你又不信。
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他媽這不就是賣假藥害人的嗎?你囂張什麼?”
“假藥啊。”此時張長林就無辜的說道:“這兩年我就得白血病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吧。”
想到這裡,張長林就開始忍俊不禁了。
笑出聲來。
笑得很大聲。
接下來他就沒有台詞了,就隻有完全的獨角戲表演。
隻有眼神和動作能傳遞微微的表情。
他的眼神未必沒有一絲絲的嘲弄,他笑了。
這個世界多奇怪呀。
你說我害人,我不否認。
但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年,我賣了十年的澱粉片一點事都沒有,但偏偏到了我開始賣真藥救人的時候.我卻成了過街老鼠。
而這一切。
偏偏就從我賣真藥開始。
這個世界。
他媽的。
此時此刻。
當張長林表現完了自己的獨角戲下線的時候。
周星星和成事龍都看著震驚。
特彆是周星星,他看完這一幕去沉默片刻後說道。
“這部電影。”
“到底進了多少個影帝影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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