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剩下的幾張紙鶴後,馮萱萱心裡大致有數,自己這一覺怕是睡了有四天之久。
原來,這幾日不斷有紙鶴飛來,大多是陰蘿所寄。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每張紙鶴上的語氣也越發不耐起來,可以想見對方的心情如何。
尤其是最後一張,簡直就是氣急敗壞,通篇都透著一股子怨念,仿佛下一刻就會破關而出,直接找上馮萱萱興師問罪。
看看初升的太陽,趕去聽藥峰長老講課是來不及了。馮萱萱深吸一口氣,再吐出濁氣後,大步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就在她關上院門,想要用弟子玉牌打開防禦陣法時,一隻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誰?”
馮萱萱轉身回望,步飛的臉出現在她的身後不遠處。
“看這邊!”
陰蘿滿臉不高興地伸出手,用力將馮萱萱的臉轉了過來。她皺起眉頭,語氣有些嚴厲地說道“我給你傳了好幾次紙鶴,你為什麼一次都不回我?害得我大老遠跑到藥峰來找你!”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埋怨和不滿,似乎對馮萱萱的不理睬感到十分生氣。
“陰蘿師姐!”
馮萱萱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陰蘿,近距離看著她那生著氣的臉,還是讓人有點害怕的。
“哼!”
陰蘿鬆開了捏著馮萱萱臉頰的手,並將其放了下來,隨後開始仔細地上下打量起她來。當看到她身上所穿的法衣時,陰蘿不禁皺起了眉頭,目光緊緊盯著那件法衣。
“你怎麼還穿著我之前給你的那套衣服啊?你自己的弟子法衣呢?”陰蘿語氣有些不滿地質問道。
馮萱萱被問得有些茫然,她先是發出一聲疑惑的“嗯”聲,接著順著陰蘿的視線也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法衣。在注意到陰蘿所穿的法衣與步飛相同,都是內門弟子的專屬法衣後,她心中更是充滿了疑問。
“師姐,你穿的和步飛師兄的好像呀!”
步飛走了過來,輕笑著看著陰蘿說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小師妹肯定不是故意不回你的紙鶴上的消息。她連弟子法衣都沒有去取來,肯定是進入藥峰就直接修煉了。”
“是吧,小師妹。”步飛轉頭看向馮萱萱。
馮萱萱總不能說自己睡了幾天吧,隻能點頭了。
“是啊!你們看我選的這處院子,是這一片弟子院落裡,靈氣最濃鬱的地方!”
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打開院門,引著兩人走進她住的地方。
“這處院子還有一塊藥田,等以後我學會了種植藥草,就能自己種了!”馮萱萱笑著指給兩人看。
步飛看著有點荒涼的院子,又看向藥田,“還是個不錯的地方,在宗門裡想租這樣一塊藥田,一年最少要百塊靈石。”
也隻有藥峰的弟子,才能一入門就白得一塊藥田了。
馮萱萱聽後十分高興,“看來,我能省下很多靈石了!”
“哼!一塊破藥田而已,才百塊靈石。”陰蘿嫌棄的看了一眼藥田,轉身向著屋裡麵走去。
步飛歉意的看向馮萱萱一眼,跟著也走進屋裡。
馮萱萱能怎麼樣呢?
原諒她了!
誰讓她拿著他們的靈石,她的心也變得柔軟又透氣!
走在最後麵,馮萱萱也走進房間。不出意外的,就是陰蘿嫌棄的看著她屋子裡麵的每一處,還有步飛不時看過來的歉意眼神。
巡視完屋子裡麵的所有的地方,陰蘿最後選擇坐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