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開顧嚶嚶往盛貓糧的碗爬過去,跪坐在地上,兩隻胳膊撐在身側,迷迷糊糊地瞧著那幾顆貓糧,伸出手去。
顧嚶嚶“汪汪汪”大叫起來。
顧知也聞聲趕來。
零陸正捏著一顆貓糧放在嘴邊對著顧知也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顧知也急忙拉開零陸放在嘴邊的手,“你吃了?我看看。”他伸手去捏她的嘴巴。
零陸很配合地“啊”張大嘴。
“真吃了?”顧知也一臉問號。
零陸不回答,隻一個勁地傻笑。
“多大年紀了還撿垃圾吃。”顧知也突然感到有點頭疼。
“我沒撿垃圾吃,沒有。”零陸撅著嘴,感到委屈。
“把這個扔了。”顧知也搶過零陸手上的貓糧,扔進了垃圾桶。
“我的巧克力豆。”零陸即刻對著顧知也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動作,由此來控訴對顧知也這一行為的不滿。
“陸陸,這是貓糧。”顧知也嘗試和零陸講道理。
“你賠我巧克力豆。”零陸趴在地上哀怨地講。
顧知也……果然講不通,“我賠,賠多少都行。我們現在去換身衣服,擦下身體,然後睡覺,好嗎。”
顧知也嘴上是在用商量的語氣說這些話,但手上已經強製性把零陸從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抱起來了。
“我要一車。”零陸歡暢地講。
“沒問題,明天就給你安排上。”顧知也安撫完零陸之後對著站在樓梯口的張媽說道。
“你上來給她擦身體換衣服,廚房讓彆人盯著。”
“是。”張媽心裡感到納悶,為什麼讓她去擦身體?先生作為丈夫給太太擦身體難道還不好意思不成?
心裡是這樣想,嘴上也不敢多問,跟著顧知也的腳步向主臥走去。
顧知也把已經有些困意的零陸輕輕地放在床上,給了張媽一個眼神後出去了,並關上了門。
回到書房內的顧知也繼繼續和任江流講之前被零陸打斷的那個電話。
“顧總,我們調查了進出那個即將拆遷的老城區事發前後一個禮拜的監控。尾號為31的車牌號有三輛。”
“根據交易的犯人對黑衣人身形的描述,接近一米八,比較瘦的隻有一個。”
“陸少舟。”
……
等顧知也再度回到房間內時,張媽已經弄好了一切,唯一不好的一件事情便是她給零陸換了件很性感的睡裙。
領口大開,肩帶一不注意就會從肩膀上滑落。搞不好睡一覺起來這身衣服就從零陸身上消失了。
“換一件。”顧知也瞥了眼零陸身上的衣服。
“是。”張媽再度對顧知也的這句話產生疑問,依舊沒有問出口,隻是照做。
顧知也進到衛生間,給換衣服的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他點開手機,發現負責夜店那件事情的保鏢已經把監控發了過來並且把他後續的處理向顧知也做了個彙報。
顧知也直接點開標題為二樓的那個視頻文檔。
右上角顯示的時間表明,在淩晨十二點過十分的時候,徐央央看了眼手機,匆忙從人群中起身往電梯間走去。
電梯間內的監控顯示,她去往的是三樓。
顧知也看了眼他落地之後給零陸打電話的時間,十二點過八分。
時間線對上了。
顧知也再度點開另一個視頻——零陸和岑小昭首次被騷擾的時候。
正如岑小昭所指控的,徐央央確實就在後麵,隱匿在人群投下的陰影裡麵,像個見不得光的人。
顧知也關了手機,表情沉肅。
“叩叩叩,先生,太太的衣服我給她換好了。”
顧知也打開門,“你下班。”
“是。”
待張媽走後,顧知也俯身撐在零陸的身側,細細凝視了她片刻,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半夜,月亮高掛在天空,依舊明亮,屋外的昆蟲在鳴唱,房內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