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微微泛起魚肚白時,陸右等一行人已經沿著峽穀狂奔搜尋了數十公裡,但始終一無所獲。
正當眾人繼續奮力前行之際,忽然間,一聲清脆悅耳的鳥鳴聲響起。陸右神色一凜,立刻揮手示意所有人停止前進。
經過仔細聆聽並再三確認之後,他低聲說道"趕快隱蔽,有情況!好像有人過來了!"
眾人雖然對陸右突如其來的指令感到有些詫異,但長期以來形成的默契讓他們毫不猶豫地執行起來。
眨眼之間,他們便四散而開,身形敏捷地融入周圍茂密的叢林之中,仿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在眾人之中,唯有伊琳心中有些許猜測,剛才那陣鳥鳴極有可能是藏匿於暗處的仙兒所發出來的,目的就是要給陸右提個醒。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之後,峽穀下遊忽然傳來一陣響動聲,而且這陣響動聲越來越大,陸右則隱在暗處,全神貫注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朝這邊而來。
首先進入他視野範圍內的是一名仙風道骨的道長,隻見此人穿著一襲灰色長衫和一雙布鞋,須發皆白,但手中持有的並非拂塵,而是一把狹窄的長劍。若是仔細端詳,便能察覺到劍身之上還殘留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幾乎與這位道長並肩而行的,則是一個身材矮小但卻極其強壯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宛如一隻正在行走的巨大水缸一般,然而全身鼓起的肌肉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體內蘊藏著無窮無儘的爆發力。
再往後看去,是幾個西方人麵孔,他們每個人都手持槍械,裝備齊全,其中有一人肩上扛著一支尺寸驚人的狙擊槍。
這幾人後麵跟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都顯得神色疲憊。
這些人的步伐顯得十分匆忙,臉上更是流露出無比焦急的神色。
“華道長,你怎麼敢確定那個痞子並沒有被水流衝下來呢?要是就這樣讓他逃走了,你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水缸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常道友,你可彆跟貧道耍什麼小心思,我也已經安排人手繼續去下遊追捕了!”華道長皺起眉頭說道。
“可是,我們這麼多人都沒能夠把他留下來,現在大家的力量都分散開了,這不是更難抓住他了嗎?家主說了,如果這次任務失敗了,咱們都活不了!”水缸反駁道。
“沒能留住他還不是因為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貧道已經把他打成重傷了,居然還是讓他給跑掉了!”想起這件事,華道長就覺得無比憋屈,差點氣得吐血。
“你這話可不能亂講啊!要不是我們拖住他,你哪裡有機會傷到他?”水缸馬上就不樂意了。
“哈哈哈,真是好笑,有功勞的時候一個個都爭著搶,出了問題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貧道真是無話可說!”
一時間,雙方都不再說話,隻是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趕去。
陸右一行人,通過分析兩位古武者之間的對話,推斷出正是這群人設下埋伏襲擊鄭飛的。
令人慶幸的是,截至目前,這些人仍然未能發現鄭飛的蹤跡。他們心中稍感寬慰,隻要鄭飛尚存人世便好。
此刻,他們七兄弟彙聚,即使麵對天兵天將般強大的敵人,亦毫無畏懼,敢於挺身一戰,何況是這群人了!
待那夥人漸行漸遠,陸右連忙召集眾人聚攏過來。
他迅速做出部署“鐵塔,你與長山一同往下遊方向追擊,遇到任何敵人都絕不留情,不需要活口!其餘人隨我緊跟在這批人後麵,等待最佳時機展開反殺!”
“收到!”鐵塔和付長山毫不猶豫地領命離去,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凶狠淩厲的光芒!
剩下的人則緊緊跟隨陸右,在茂密的叢林中急速穿行,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悄然尾隨著前方那群人沿著峽穀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