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一片狼藉,桌子和凳子被打翻,沙發上有好幾道貓爪印。
貓砂盆也被掀翻,貓砂散落一地。
不僅如此,裝著貓糧的袋子被咬破一個小口,貓糧儘數往外流出。
一隻黑貓站在收銀台上,居高臨下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是那隻貓貓靈!範柒衝向它,伸手卻撲空。
“嘻嘻,活該。”貓貓靈靈活躍起,落地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夏喬卻很淡定,她沒有大吵大鬨,更沒有查監控的想法。
“你……沒事吧?”
夏喬打斷他的話“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範柒搶先她一步拿起掃帚“我幫你整理完再回去。”
兩個人總比一個要快,在此期間,夏喬沒有說一句話,範柒也識趣的沒有開口。
範柒回到家,大聲道“季儒卿,我們必須行動了。”
沙發上休息的驚蟄彈起來,朝他低吼。
“嗚,對不起。”範柒又被壓製了“季儒卿,救救我。”
“讓我猜猜,你又看見貓貓靈了?”
季儒卿從書房出來,她剛洗完頭,發尾上還沾著些水漬。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它出手了。”範柒懂得了手機的妙用,他拍了照片。
季儒卿湊過去放大,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怎麼不說是小偷?”隻憑一張圖片,季儒卿認為代表不了什麼。
“可是沒有貴重物品消失,隻是單純搗亂的。”範柒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天,智力還是有所見長。
果然本性還是隻小貓咪,想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注意力。
季儒卿推了推眼鏡“你們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普通人看見怨靈的法術?”
誒?他們不是在聊貓貓靈嗎,怎麼會扯到符術上。
範柒跟不上她的思維,太跳躍了“當然有,但是隻能看見一個小時。”
季儒卿打了個響指“足夠了,給我一張。”
“你要乾什麼?符術不能亂用,被其他為怨師發現可不好。”範柒猶豫。
“不被發現不就好了,快寫。”季儒卿丟給他一支水筆。
“你也太隨意了點吧?紙張要求我就不說了,用筆起碼得要朱砂,沒有朱砂以血為引也可以。”
水筆畫符無用,而且他是泥身,沒有血可以引。
“我貧血。”但季儒卿還是想辦法弄到了符紙和朱砂“這筆錢算你頭上,發工資後還我。”
“為什麼啊?”範柒就這麼點錢還被季儒卿惦記著。
“你找我幫忙,你不出力就算了,錢總要出吧。”季儒卿剛下單,就有騎手接單。
商家悟緣道教用品正在配貨中,騎手正全力趕往商家。
這年頭真是什麼生意都有人做,月銷量居然還有1000+。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東西才送來,敲門的是物業的人“季小姐,您的東西。”
範柒認得他,上次給他送飯的也是他“現在送外賣都要求穿西裝嗎?”
他在夏喬店裡時看著的還是穿黃色藍色衣服的騎手。
季儒卿拍了他一巴掌“外賣小哥進不來,這是物業小哥。”
鴻恩公館安保森嚴,除住戶之外誰也進不來。
外賣和快遞都有專人經手,由物業交到業主手中。
範柒把符紙平鋪在桌上“有白酒嗎,朱砂要用酒溶開。”
“我去找找。”季儒卿上樓去收藏室挑了一瓶。
她看不懂其價值,能用就行吧。
範柒將白酒倒入朱砂中,用毛筆沾上,在符紙上書寫出一串圖案。
“寫完了?”這麼快,季儒卿等它乾之後拿起端詳。
比起白酒,她更在意這張符紙的價值。
“這酒好香。”範柒見酒瓶外觀十分精致。
“你想喝?喝吧。”季儒卿不介意。
反正樓上一堆,少了一瓶也沒有關係。
“不了不了,我不會喝酒。”範柒隻是覺得很好看。
季儒卿收起那張符紙,伸了個懶腰“收拾一下,我去睡覺了。”
範柒把酒放回收藏室,裡麵好多酒,還有帶著英文字母以及各種不認識的字符。
有錢人的愛好真不能理解,買來隻是為了看的。
明天還要上班,範柒收拾完也睡了。
季儒卿周末睡到自然醒,她起床時範柒已經去上班了。
陸雅雅給她發來消息“陪我去逛街吧。”
——“去哪?”
“去春庭廣場買衣服。”
——“我收拾一下出門。”
陸雅雅把地址和時間都發給她,季儒卿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出門。
陸大小姐逛的服裝店果然與眾不同,是季儒卿一個人絕對不會來的地方。
季儒卿連摸都不敢摸,一件上衣抵得上她衣櫃一年四季的衣服。
嗯?一根純黑的橡皮筋四千六,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小姐眼光真好。這是意大利設計師創意之作,靈感來自於莫比烏斯環。”導購不放過任何一個潛在客戶。
一個圈都能扯上莫比烏斯環,如果整個平麵出來她都不至於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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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儒卿你覺得好看嗎?”陸雅雅往頭上比劃一下。
“嗯嗯。”季儒卿敷衍道“用了這個就沒人看得出你用了橡皮筋。”
“這麼酷炫?買了。”陸雅雅毫不猶豫。
季儒卿無言以對,她開心就好。
“誒,儒卿我們去大學城新開的貓咖吧。”陸雅雅想到一出是一出。
“為什麼突然想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