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吧?”宋盛楠接過話茬。
隻有兩張紙的自述,簡單概括了她的一生。
苦難、折磨、屈辱,她乾乾淨淨來到世間,汙泥滿身的離開。
季儒卿一時間從情緒中走不出來,文字帶來的衝擊力太大了。
憤懣,不平充斥著她的內心,季儒卿合上文件夾“你很勇敢,謝謝你的分享。”
“我來到昌大之後,文學社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想必是被鄭院長用抄襲弄得名聲掃地。我想合並文學社是因為這樣才不容易被他繼續利用,加上好好的百年社團被他的一己私欲玷汙,想想就惡心。”
宋盛楠還是晚了一步,劉麗麗已經被害了。
“你去和陸雅雅解釋一下,彆把我想的太壞了。”宋盛楠討厭被誤解。
“明白。”季儒卿點點頭。
“你還願意參與進來嗎?”宋招娣寫下一行字。
“當然了,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們,文件夾方便給我嗎?”留在季儒卿手裡才最安全。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宋盛楠伸出一個手指頭“為什麼會幫我們?”
第一個問題就這麼犀利,糊弄她的話顯得自己沒有誠意。
“受人之托,他不方便親自下場參與之中,隻好委托給我了。”
“第二個,有人在背後支撐你調查此事吧?”
季儒卿能調動檔案,知道劉麗麗一案的經過,她背後少不了人。
“這個我暫時不能透露,不過你放心,我和你們是一邊的。”季儒卿可不想過早暴露身份。
“第三個,你應該有計劃吧?”
原本沒有的,聽完宋招娣的自述之後就有了。
“嗯……甕中捉鱉,探入敵人內部,和警方裡應外合。”
不過這個人不是她,家裡有個最合適的人選。
“不是沒有人試過,隻是狡兔三窟,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跑了。”宋招娣不是沒有見識過。
“那你知道他們的窩點嗎?”季儒卿看向她。
“不知道,我每次去都被遮住雙眼,到目的地後才解開。”宋招娣搖頭。
“這樣啊……”
但是基本可以鎖定一些高檔酒店或私人會所,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草草了事。
首先排除華中家旗下的產業,範圍一下就縮小了一半。
“你的計劃和送人頭有什麼區彆,彆告訴我你一個人單挑整個犯罪集團。”宋盛楠覺得她瘋了。
“也不是不可以。”季儒卿認為這個提議不錯。
“哈?你當你是陳真呢?拍電影呢?”
“這倒沒有,但他們已經盯上我了。話說回來,他們沒有盯上過你嗎?”
“應該沒有吧,我很小心。”
好吧,原來最大的麻煩是季儒卿。
“接下來可能麻煩就大了,我給他們下了戰書,他們已經按耐不住要買我命了。”
“哈?你整什麼幺蛾子?”宋盛楠開始後悔和她締結同盟了。
“恰好證明他們開始急了,越急破綻越多。”季儒卿對自己挑事的能力很有信心。
宋盛楠彆無他法,除了季儒卿之外她沒人可信“好吧,你自己注意點,要幫忙和我說一聲。”
“最後問你,你將陸雅雅擠掉的那次比賽,文章不是你寫的吧?”
“怎麼,你要替她打抱不平嗎?”宋盛楠反問。
“不是,因為文風不像你,是你姐姐吧?”季儒卿看向宋招娣。
“是我未發表過的文章,盛楠說想讓它們重見天日,不應該被湮滅。”宋招娣寫道。
“知道了。”季儒卿轉身離開。
季儒卿站在路邊打車,她掃視四周,現在是晚上九點半左右,路上時不時有幾輛車子經過。
宋盛楠住的地方不算太偏,路邊有一個公園,來來往往的人群適合隱藏。
一輛黑色的埃爾法停在季儒卿麵前,季儒卿餘光瞥了一眼身後上車。
宋盛楠家被暴露了,季儒卿讓人務必要照看好宋盛楠的安全,可彆讓宋盛楠因為自己受牽連了。
“李伯,今天怎麼是你?”季儒卿坐在後座。
“唐少爺今日繁忙,主家就讓我來了。”
李伯是季鴻恩的管家,看著她和唐聞舒長大。
“忙,忙點好啊。”季儒卿這樣就要大鬨天宮了。
李伯看著後視鏡“少主,有人跟在後麵。”
“沒事,我還愁他們不出來,帶著他們往有攝像頭的地方繞幾圈甩了就是。”
季儒卿撐著腦袋,拉上窗簾,這車子就是隔音好,適合睡覺。
車子上了高架橋,一路疾行。
“少主,甩掉了,我認為他們應該是套牌車。”李伯道。
“沒事,有記錄總比沒有好。”
身後的黑車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不見。
一手遮天嗎?季儒卿從來不信,她隻相信善惡有報。
季儒卿回到家,遞給季鴻恩一個藍色文件夾。
“這是你找到的證據?”季鴻恩接過,裡麵的東西稱不上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