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的身高隻有一米六左右,讓範柒得仰著頭看人“我能換件衣服嗎?”
季鴻恩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範柒,聽他說話的音調才敢確定“這是範柒?你要是早這樣穿我看你還挺順眼的。”
範柒哭笑不得“是嗎?”
季儒卿掀起他的裙子“還真是人偶關節呢?”
“耍流氓啊!”範柒做了一個瑪麗蓮夢露的經典動作。
“都是姐妹啦。”
季儒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早就好奇何安安的構造了,隻是當著何安安的麵不好意思看。
這個女裝他是一刻都不想穿了,範柒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明天。”季儒卿明天一整天滿課,正想找個理由逃掉“校長幫我也請個假唄。”
昨日在她們去找曹芬時,季鴻恩越過昌城的警局直接從江北省調人突擊檢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悟緣為她們爭取的時間還有兩天,但願足夠吧。
“你的秘密挺多的。”宋盛楠倚著門框送她出門。
“昨晚睡得怎麼樣?”季儒卿反問。
“是我睡的最舒服的一天。”
沒有心驚膽戰,沒有夢中驚醒,是她背負仇恨以來睡的最踏實的一晚。
“以後都會如此的,我出門了。”季儒卿穿好鞋子。
“你沒有什麼要回答我的嗎?”
現在的季儒卿裝都不裝一下了,以前還會糊弄她幾句。
季儒卿轉頭“你不都看見了嗎?光我是季家人這一個答案就足以說明一切了吧?”
季家作為一個延續了上千年的大家族,沒有因為時代的更迭退出大眾的視野,季家的名號人人知曉。
“參與這起案件的,有季家人對吧?”
隻有這樣,季儒卿他們才會有所顧慮。
“挺敏銳嘛。”季儒卿承認“敗類哪哪都有,更何況一個上萬人的大家族,沒幾個攪屎棍還以為生活在烏托邦呢。”
權力和欲望的交織之下,沒有人會甘於平淡的過完一生。
“那你呢?有錢有勢還正義可不多見了。”宋盛楠調侃道。
“我已經脫離了他們無聊的低級趣味,彆拿我和他們相提並論。”季儒卿的身價可沒那麼低廉。
宋盛楠伸出拳頭“我等你的好消息。”
季儒卿伸出手碰一下“我會的。”
離開小區,範柒收獲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他體會到了何安安焦點的狀態。
“我們現在去哪?”
“當然是去找鄭院長。”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辦公室,季儒卿敲了敲門。
“進。”他頭也沒抬。
季儒卿和範柒走進門,對上鄭院長遲疑的目光,後者反應過來“鬼……鬼……鬼!!!”
範柒攤手,臉上的表情在說不是他。
哈?難不成那幾個人要轉她死了?賺黑心錢呢,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我死的好冤啊。”季儒卿陰惻惻的發出詭異笑聲。
“又不是我殺的你……要怪就怪你非要參與這件事……走開!走開!”鄭院長哆哆嗦嗦。
季儒卿轉頭對範柒說道“看吧,這就是做虧心事害怕鬼敲門。”
範柒撓撓頭“我怎麼記得原句不是這樣用的?”
來都來了,不讓他付出代價怎麼能行。
季儒卿慢慢靠近“給我磕幾個頭。”
鄭院長連滾帶爬,跪在她腳邊磕了好幾個頭“我磕我磕。”
“磕頭不是這樣磕的。”季儒卿搖搖頭“你把頭抬起來。”
鄭院長抬起頭,磕了半天額頭都沒紅,季儒卿嘖了一聲,用腳把他頭踩下去。
他的頭與地碰撞,發出一聲鈍響,季儒卿滿意“這樣才對。”
劇烈的衝擊感傳來,鄭院長清醒了不少,季儒卿能碰到自己說明她還沒死。
“你沒死?還敢來耍我?”
季儒卿移開腳,看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又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腳。
“說的什麼話,頭是你自己要磕的,也是你說我死了的。”
“你不應該被淹死在河裡了嗎?”
根據他們昨天傳來的照片,即使漆黑模糊,可以看出她們跳下去後沒有露出過頭。
“誰說的,我告他誹謗。”季儒卿不爽。
“你想乾什麼?這是在學校,我可是院長!”鄭院長捂著肚子站起身。
“我還是校長,踹你兩腳便宜你了。”季儒卿罵罵咧咧。
昌大之恥,文學院敗類,李戈走狗,學術界廢物。
範柒第一次直觀感受到季儒卿是漢語言文學的學生,她的詞彙量達到了頂峰,但這還不是極限。
鄭院長忍無可忍“你想乾什麼?”
季儒卿戛然而止“很明顯,找你們算賬咯。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見李戈,是你設局將我拉下水之後去見。”
“你不是神通廣大麼?找我乾什麼?”
鄭院長雖不清楚季儒卿什麼來曆,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昌城還是李戈一手遮天。
“反正你早死晚死都得死,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季儒卿和他不必講大道理,隻需權衡利弊“三次了,他都沒能拿我怎麼樣,那你猜猜他會不會讓你完成任務?畢竟我本質上還是昌大的學生。現在我將機會送到你麵前,你不要麼?”
鄭院長冷笑一聲“你會有這麼好心?說吧,圖什麼。”
他早已不是一個教育者,談利益更為實際。
“圖一個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圖他血債血償,罪有應得。”
季儒卿的聲音在房間回響,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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