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也得有,設想一下,魑魅下山之後你家上上下下都會被魑魅吞噬,緊接著來到鎮上、整個雲川省、再到全國乃至全世界。”
季儒卿不信,肯定會有好心且正直的人出手擺平這場鬨劇的。
見他們不上鉤,季離亭換了個說辭“想讓驚蟄恢複神性,就得殺了它。”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突然有點信心了。”季儒卿能一個打十個。
鼓舞士氣之後,他們繼續朝著觀象台的方向走去,地麵上有一座日晷儀。
上麵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將其包裹在內,看不清紋路。
季離亭上手撫摸藤蔓軀乾,它們紛紛四散逃開,唯恐避之不及。
“你到哪都招人嫌啊。”季儒卿不放過任何一個看熱鬨的機會。
“這叫畏懼。”季離亭收回手“看樣子魑魅還沒有來,日晷沒壞說明它在裡麵。”
藤蔓退去之後的日晷恢複原本的樣貌,經曆風吹雨打也未抹去它時間的痕跡。
日晷周身出現了同山神像上一樣的黑線,魑魅應該會循著這個方向找過來。
“隻要它來了,你把它打敗,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剩下的兩塊碎片構不成威脅。”季離亭說的輕巧。
驚蟄卻少見的急躁,它扒拉著季離亭的褲腿,嘴裡開始嘟囔。
雖然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一定不是好話。
“怎麼了?”季離亭拎著它的後頸提溜起來,驚蟄伸出四肢在空中撲騰。
“嫌棄你吧。”季儒卿把驚蟄帶到自己懷裡,它還是對著季離亭呲牙。
“貓隨其主。”季離亭不和它計較。
反觀朱雀,已經開始跳腳了“不得對家主無禮。”
“這句話我聽了無數遍了,離開朱雀誰還把你當家主。”季儒卿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吾不和你一般計較。”朱雀灰溜溜的走了,它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彆吵了,你們看。”薛鳴宴指著日晷。
它上麵的石頭開始脫落,從中間向四周延伸出裂痕,進而支離破碎。
一團紫黑色的煙霧升起,誕生出一塊新的魑魅碎片。
啊哦,季離亭心虛的目光看向季儒卿,他好像知道驚蟄想說什麼了。
季儒卿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她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和我們說找魑魅,合計著你才是最大的魑魅吧?”
“我沒有。”季離亭一臉無辜,天知道藤蔓才是封印,怪不得驚蟄反應那麼大。
魑魅在他們頭頂盤旋,感應到天橫山彆處同類的氣息,立馬飛身而去。
季儒卿望著合成了四分之三的魑魅帶來的影響,天空不再明亮,罩衫上一層朦朧的陰翳,樹木開始泛黃,葉子脫落。
大地有隱隱約約的震顫,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噴湧而出。
她腳底的汙泥鑽入地底,去投奔它的主人。
季儒卿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安,這次或許真的要大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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