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驚蟄還記得他,當年被他們討論的小子,過去百年了,他竟一點沒變。
“在下季離亭,季家家主。今日無事想來昆侖虛看看,沒承想竟碰見傳聞中的四位,失敬失敬。”季離亭嘴上說的好聽,臉上可沒一絲敬意。
好狂妄的小子,驚蟄不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朱雀近距離看到真人,更帥了。
他那時的頭發還未泛白,身姿挺拔,豐神俊朗,如墨的長發隻用一根發帶挽起,任其在風中肆意飄揚。
玄武一如既往的穩重,對於季離亭的不敬它並不在意:“方才你說它們源自於人的貪念是何意?”
季離亭收起長劍,盤腿而坐:“人啊,是很複雜的,他們有的正義,有的自私。而四凶通過吸收人的負麵情緒壯大自己,久而久之就變成這樣咯。”
他說的倒是風輕雲淡,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令人討厭。
“啊,那怎麼辦?”朱雀急的亂飛。
“殺了他們唄。”季離亭躍躍欲試。
青龍終是聽不下去:“就憑你?”它不信季離亭能做到。
“不信?”這個年紀的季離亭年少輕狂,儘管他比普通人年齡大,已有百來歲。
但在他漫長的歲月裡,算作起點罷了。
“無知小兒。”伏倒在地的青龍吐出四個字,當他大言不慚。
“可是連老青和老白都拿它們沒有辦法,你一屆還未飛升的人類如何與他們抗衡?”朱雀擔憂地看著他,長的帥腦子卻不好使。
季離亭笑了笑,滿不在乎:“誰說飛升了就是好事,我偏要做那人間第一。擠破腦袋在天上當神仙可沒意思,我還是更喜歡逍遙人世。”
驚蟄始終沒有說話,觀點不同沒什麼好說的。
昆侖山上寒風凜冽,終年不化的積雪純白,與藍天相得益彰。
季離亭自知無趣,和這群思想固化的神仙沒什麼好聊的,於是他往青龍嘴裡扔了一顆黑色藥丸。
藥丸在它嘴裡入口即化,青龍大怒:“你往本尊口中送了何物?”
“大力丸。”季離亭揮揮手隻留下一個背影:“等著看好了,我定將它們屍首帶回。”
他如同來時一樣,踏劍乘風而去,消失在連綿不絕的山巒群峰之中。
朱雀望著他的背影出神:“好帥。”
玄武搖頭:“縱使他天資過人,也不該如此驕傲自負。”
驚蟄依舊閉口不言,他第一次聽說有人不想當神仙,在它以往聽取到的願望裡。最多的便是人類向上蒼祈禱何時能功成名就,位列仙班。
青龍的傷勢竟逐漸愈合,大力丸同它名字一般見效快,青龍頓感力量十足。
但它是不會被一顆大力丸收服的,除非季離亭真的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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