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打斷了他們之間尷尬的氣氛,他接起後簡單應付了一兩句後掛斷。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季離亭的臉皮厚,迅速換了個話題,當剛才的種種沒有發生過。
和她有關係麼?季儒卿總感覺兩個都是壞消息:“好的吧。”
“你可以放幾天假了。”
“壞的呢?”
“華西主家死了,收拾一下請假去參加他的葬禮。”
昌大一天之內少了三個人,看上去毫無瓜葛的三個人正同時趕往華西主家在西青省的私宅。
季鴻恩和他不對付了大半輩子,真到了這一刻,又難免為對方唏噓。
“阿卿,到了地方注意一下言行舉止。”季鴻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莊嚴肅穆。
“知道了。”季儒卿是很討厭華西主家啦,但聽到他突然離世的消息心裡還是會突然咯噔一聲。
就連驚蟄身上的裝飾也換成了小白花,本來不打算帶它來的,奈何季儒卿抵抗不住它的攻勢猛烈。
季離亭對此平靜許多,也不清楚華西主家的離世是少了個威脅還是更大的危機呢?
“生老病死乃常事,明天和意外永遠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不如吃塊蛋糕。”季離亭把沾滿巧克力醬的蛋糕遞到季儒卿嘴邊:“來張口,啊~”
季鴻恩的私人飛機正往西青省方向駛去,路途較遠,為了趕上葬禮,他們一早便出發了。
“我不吃甜的。”季儒卿說完把自己盤子裡的提拉米蘇吃了個精光。
季鴻恩坐在他們對麵,有些欲言又止,他該怎麼問?直接問他們關係有所緩和不就等於承認之前關係不好嗎?
“我很喜歡她。”季離亭自己把蛋糕吃了,口出狂言。
巧克力的甜膩感在他口中暈開,他不禁蹙眉,一口氣吃完有點反胃。
“啊???喜歡誰?”季鴻恩大腦飛速旋轉。
&n嗎?
他其實心裡有金龜婿的最好人選,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僅僅處於兄妹界線。
如果阿卿和家主在一起了,輩分不就亂了嗎?
季儒卿一拍桌子:“以後不要說這種給我帶來困擾的話,你感情上升的和你這個人一樣莫名其妙。”
“當朋友我沒意見,你把我當上下級我也沒意見。我昨天就明確拒絕過了,這次也一樣。”
季儒卿起身去休息室,門被她大力甩的作響。
“都怪你,惹阿卿生氣了吧。”驚蟄瞪著他。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學了,不是說女生喜歡打直球,明目張膽宣告主權嗎?”季一樣的離亭為什麼還是沒有成功,他今天還特意收拾了一番。
昨天他對著鏡子裡自己那副邋遢的樣子自我反思了一下,實在慘不忍睹,被拒絕情有可原。
今天他帶著臉的加成,信心滿滿再次告白。
“不不不,阿卿不能用套路概括。”季鴻恩作為過來人很有經驗:“因為她的性格和她奶奶很像。”
“她想要的是細節入微的關懷備至,而不是心血來潮的刻意討好,意圖太明顯會讓她抗拒。”
“是麼,受教了。”俗話說得好,越戰越勇,季離亭的鬥誌被點燃了。
“受什麼教,不許去騷擾她。”驚蟄抱著他的腦袋啃。
季鴻恩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觀念有很大的差異,他的好感和他性格一般,感覺至上。
因為季儒卿的性格在某些方麵和他很像,亦或是他在季儒卿身上看到了獨一份的個性,讓他千百年裡的孤身一人飄搖找到了靈魂歸處。
反正感情的事誰都說不準,一見鐘情和念念不忘都有可能。
“我認為阿卿生氣的原因在於您的態度,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季鴻恩一針見血十分中肯的回答:“最好是開誠布公談一談。”
“……我去和她道歉吧,的確是我的責任。”季離亭把驚蟄從頭上拽下來,拿了一盤小蛋糕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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