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季離亭喝太多早上起來昏昏沉沉,他昨晚料到會有這麼一回事,回房之前塞了一張房卡給季儒卿,讓她親自叫自己起床。
季儒卿今早反手扔給老爺子,說是家主吩咐的,他要人伺候。
於是季離亭忍著不適執意起床洗完臉刷完牙躺在床上準備好了美男計,他找好角度完美體現自己優越的下頜線。
衣領半敞開,露出優美的鎖骨和肌肉線條,長發看似隨意實則精心設計過,每一根都落得恰到好處。
最重要的一點是神態,他對著鏡子矯揉造作讓自己看起來我見猶憐,季儒卿最吃這套,能夠激發她的大女子主義。
他事先找過季鴻恩打聽季儒卿的喜好:重度顏控,一米八以上,八塊腹肌不要太硬最好軟一點可捏。
這些條件簡直為他量身打造,他這次毫無保留全方麵展示自己不信拿不下她。
之前是他太衝動了沒有好好琢磨,現在季離亭有十足的把握,俗話說得好英雌難過美男關,據他觀察發現季儒卿刷抖音時愛看下半身隻裹著浴巾的腹肌男說情話。
習慣不太好哈,季離亭得糾正她,身邊有一個現成的就彆看網上摸不著的東西。
季鴻恩還給了他幾個附加條件:雙潔,年上年下均可,美人受,雷ntr,雷生子。
後麵的是什麼意思?她不喜歡小孩嗎?季離亭要學的還有很多。
不管了,以後和她接觸久了慢慢學。
按照他的計劃,季儒卿一進門就會看到躺在床上的他,季離亭對他這張臉格外自信,傾國傾城,迷倒眾生。
還有他的身材一頂一的健碩,八塊腹肌不在話下,小說男主標配水平。
他還在網上學了素顏小白花教程,以及豪門嬌妻倒在沙發上的姿勢,雖然有點尷尬,但季離亭豁出去了。
哢啦一聲,門被推開,房卡兜兜轉轉還是到了季儒卿手裡。
季鴻恩拿著房卡聽她一說察覺不對勁,家主把房卡給她說明是要她去啊,幸好季鴻恩反應快把房卡塞回去。
“你去,我不去。”呼,幸好沒釀成大錯。
“沒讓你去,你找個人去。”季儒卿把房卡推回去。
“找不到人,家主身嬌肉貴的這裡沒自己人我不放心。”季鴻恩推過來。
“那你自己去。”季儒卿推回去。
“我不去,你去。”季鴻恩推過來。
“你去。”
“你去。”
“你去。”
“……”
季鴻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房卡扔在她腳邊,用儘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完全不像一個七旬老人該有的健步如飛。
他們住在十二樓,為了逃跑季鴻恩愣是從樓梯下去。
季儒卿撿起房卡,無奈之下去趕赴這場精心策劃的局。
“起來了沒?”季儒卿喊了一句,無人回應。
上鉤了,季離亭抑製住內心的狂喜,夾著嗓子回應了一句:“我的頭有點暈……”
誰在說話,哪來的夾子音?季儒卿四處張望,最後鎖定躺在床上的季離亭。
啊!她的眼睛,要瞎了。季儒卿忍著不適掏出手機拍了張照,這姿勢莫名眼熟,貴妃醉酒?不是,楊貴妃沒那麼做作。
哦她想起來了,網上很火的嬌妻造型,好的不學學這個,當她看不出來麼。
再聽聽這聲音都夾成少蘿音了,季儒卿已老實求放過她吧……
她現在和唐僧沒差,處處是妖魔鬼怪,現在還有個女兒國國王攔著她,取經之路任重道遠而坎坷。
“怎麼了?哪不舒服?”吐槽歸吐槽,季儒卿裝作很善解人意配合他演出。
啊哈哈哈,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季離亭支起身準備放大招了,小樣不信迷不死你。
他穿的是酒店浴袍,寬大的衣領順著他的肩膀滑落,鬆鬆垮垮直至腰身,一時春光無限好。
上半身毫無保留展現在她麵前,淩亂的發絲搭在鎖骨處,他的眉眼溫柔纏綿,上半身微微前傾,沐浴露的清香撲麵而來。
大意了,季離亭不應該吹頭發的,美男出浴多有一番風味,還可以叫季儒卿幫他吹頭發嘿嘿。
他抓住季儒卿的手往額頭上放:“我頭疼。”
“頭疼呀?”季儒卿低下頭看著他:“我去給你叫醫生好不好?”
既然給看了不看白不看,身材還是不錯的,給個八分吧,扣兩分因為長了張嘴。
“不用,你留下來照顧我就好了。”末了,季離亭鬆開手眼裡閃過一絲哀求:“可以嗎?”
“好啊。”季儒卿沒有猶豫,很快答應。
棒極了!季離亭心理活動已然快要翹上天,早知出賣色相就能輕鬆俘獲,他之前的深情告白算什麼。
“能幫我揉揉嗎?”季離亭嗓子啞了還在努力夾。
“揉哪?”季儒卿挺想給他紮小辮的,身邊一個留長發的都沒有,她的手藝沒了用武之地。
“哪都可以。”來吧,不必憐惜他。
“你說的。”季儒卿要大展身手了:“把眼睛閉上。”
季離亭乖乖照做,他感受到季儒卿的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往上抬。
天哪,她要乾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嗎,不過他很喜歡。
嗯……季儒卿思索了一會,季離亭的骨相柔和,立體但不剛硬,適合扮長發清冷美人,清冷的前提是他不開口說話。
季離亭等了半天沒有動靜,季儒卿噔噔噔準備出門離開。
“誒你去哪?”季離亭像是被耍了一樣。
“彆急,我出去借點東西。”季儒卿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她有個大膽的想法。
借東西?借什麼東西,季離亭焦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缺什麼東西嗎?
難道說?是那個?季離亭臉頰通紅,一直紅到脖子根,進展太快了吧,他還沒有準備好。
活了上千年是無可厚非的事實,不代表他有經驗,季離亭捧著臉,哎呀,羞死人了。
不愧是季儒卿,就是霸道,季離亭跑到浴室鏡子麵前反複檢查自己的儀容儀態,待會要呈現出最完美的一麵。
深呼吸,放輕鬆,沒什麼好在乎的,男人的清白不重要。
門被再次打開,季儒卿抱著一個箱子進來。
箱子?季離亭正襟危坐,裝作不知道她借了什麼東西。
“那開始了?”季儒卿再次詢問他的意見,萬一他臨時反悔怎麼辦。
“開始吧,我準備好了。”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季離亭頭也不疼腰也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