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怨師怎麼看得見它?季家的人一個也不能信,謝翎彆過頭:“不是來抓我的那你走吧,沒什麼好說的。”
可惡的華西主家,把季家的名聲都敗壞了,本來季儒卿應該享受著萬人敬仰眾人稱讚。
從現在起她要肅清不正之風,讓清正廉潔的旗幟重新在季家上空飄揚。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裡麵的音頻我都聽過了,想做什麼早動手了。”季儒卿看得出來它在害怕。
害怕季儒卿和華西主家是一夥的,呸,她才不和那種垃圾狼狽為奸。
它搖頭:“你們是一家人,有一方做錯事會選擇包庇,這也是為何多年過去了華西家依舊風生水起。”
季儒卿也搖頭:“看似是一家人,其實內部早已分崩離析。不過這件事我們確有失職之處,你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這件事傳出去對整個季家不利。”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我想怎麼做他們的手可伸不到我這裡。”季儒卿信誓旦旦:“我想做的事從不會考慮後果,那樣隻會讓自己束手束腳,同樣我也不會後悔我的每一步決策。”
謝翎隻有一團黑影,看不出它的表情變幻莫測,看不出喜怒哀樂,唯有從聲音判斷讀取它的心境。
它的聲音不悲不喜,有一瞬的動容但僅是一瞬,隨即消失在後續的的話語中。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身為季家人更不應該插手此事。我聽說季家家規森嚴,禮儀教化看得極重,小輩以小犯上無論在哪都是大忌。”
薛鳴宴默默自言自語:“家規是說給其他人的,不守規矩哪能約束到她。”
“你說什麼?”謝翎沒聽清。
“哈哈哈哈沒什麼,”薛鳴宴開始添油加醋:“放心,她不是一般人,大名鼎鼎季家家主,看她的身段和風度應知她並非尋常人。”
他又摘下季儒卿的眼鏡:“看這雙24k純金猶如一千瓦大燈泡的雙眼,象征著她無與倫比驚天地泣鬼神至高無上的地位。”
呼,吹到這份上,季儒卿應該誇他神助攻,薛鳴宴也不圖彆的,就圖和驚蟄玩,最好今年過年能帶回家。
同樣的眼睛,謝翎在華西主家臉上也見到過,僅僅是一麵之緣,那雙眸子印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如今再次見到季儒卿的眼睛,華西主家留下的印象與她相形見絀。他的眼睛裡是被欲念腐蝕的渾濁,有野心有不甘。
季儒卿的眼睛很澄澈,如同清晨初升白日,沒有經過貪婪的雕琢,質樸且渾然天成。
“哈哈哈,”謝翎也笑了:“你們真可愛。”
薛鳴宴第二次被誇可愛,他從羞澀逐漸昂首挺胸:“是嗎嘿嘿嘿。”
季儒卿趁熱打鐵:“所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我們聯手將他們一網打儘。我以季家家主的身份起誓,定將真相大白於天下,定不會與之同流合汙。”
季離亭身上流過一絲寒噤,誰在念叨他,總感覺背負了重大使命。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謝翎和她輕輕擊掌,碰不到對方卻感受到她的真誠。
人就是這麼奇妙的生物,秉承第六感直上,有些人站在那裡光是憑借一句話足以證明她自己,有些人巧舌如簧依舊不可信。
“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謝翎定定地看著她:“比赫本帶過的那條蒂芙尼黃鑽更為奪目。”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誠不欺它,透過雙眼仿佛能看見隱藏在皮囊之下那顆年輕澎湃的心臟在熾熱劇烈跳動。
這個年紀剛剛好,正是敢想敢做敢擔當的年齡,他們會創造出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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