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帶陽台和獨立衛浴,洗衣機和冰箱有單獨的,除了廚房,不用和彆人擠。
戶型朝南,采光充足,乾淨整潔無異味,樓與樓之間相隔距離保證了一天的陽光。
“怎麼,你想租啊?”鐘述眠用毛巾擦乾手,把處理好的菜放在一旁。
“不了,我隻是隨便逛逛。”季儒卿好奇,關上門退出來,思考房租要不要漲。
鐘述眠邀請她去自己的房間裡坐,貼心端上一杯遲到的白開水:“說吧,有什麼事。”
季儒卿拿出一張紙:“你看看吧。”
紙上的內容是謝翎的死亡證明,季儒卿找了很多人反複確認拿到的報告,這是鐘述眠想要的東西,她該承擔起得知結果的代價了。
鐘述眠接過白紙,她沒有季儒卿想象中的大哭大鬨,相反她很平靜,手部的微微顫抖和呼吸停滯的一瞬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一張紙在她手中反複揉撚,直至產生皺紋,她仿佛看不夠,從頭到尾再次查看。
靜默無聲的時間裡鐘述眠沒有落淚,沒有抽泣,她設想過這般結局,也是最壞的結局。
嗯,她早該想到的。
“你挺守信的嘛。”鐘述眠強擠出一絲笑,從抽屜裡拿出u盤遞給她。
季儒卿沒有接,謝翎留下最後殘存於世的念想還是陪在她身邊為好。
“拷貝給我一份就行。”季儒卿自己帶了一個u盤。
“謝謝你。”鐘述眠低聲道。
說謝謝的應該是季儒卿,她還有彆的事:“我給你爆個大新聞要不要。”
鐘述眠握著鼠標目不轉睛:“啥新聞。”
“新任華西主家不認親媽狼狽為奸行與虎謀皮之事。”季儒卿標題都想好了。
“謔,我可不敢接,你們神仙鬥法彆傷及我們小老百姓。”尤其是鐘述眠看完視頻內容。
“那你還敢寫我。”
“當時年少無知,再說了你原諒我了。”
“我現在不想原諒了。”
鐘述眠轉過身,見她坐在自己床上:“你咋隨便往彆人床上坐?”
季儒卿看著熙熙攘攘堆滿紙箱子的房間,尋思著坐在箱子上會壓垮吧:“房間裡凳子也沒有。”再說了,她坐在床榻邊緣,僅是屁股挨到一點點,剩下的靠腿發力支撐她身體。
“換一個,這個我真幫不了,我隻是個小老百姓。”鐘述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此之前還是不要和華西家起衝突。
“這件事非你不可。”季儒卿給她分析其中利弊:“如果我找人發問抨擊他那就是破壞兩家關係,但你不同,華西家之前找你是因為你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現在也一樣,你主動發文就不算我挑事啦。”
“到時候我在暗中推波助瀾一下,送他火遍全網。”
唐聞舒那件事是季籌找唐家人爆的料,之前因為唐子衫和季儒卿發生的衝突,讓唐聞舒將矛頭對準了他們家來了個致命打擊。
鐘述眠微微心動:“你是真恨他。”
“難道你不恨他嗎?”季儒卿問。
恨,當然恨,鐘述眠思考了一會,跟著季儒卿走等於擇明君,報大仇,成大業。
現在的局麵好比諸侯割據一方,天下紛爭呈風起雲湧之勢,鐘述眠隻要跟對了人,日後加官進爵,榮華富貴數不勝數。
季儒卿的家世背景是鐘述眠所需的,謝翎之所以失敗因為沒有背景任人宰割。
“我可以幫你,同時我也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鐘述眠試探性問道。
“我知道你為了什麼事。”季儒卿聳聳肩,勾住她的脖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生一起走。”
鐘述眠突然眼淚汪汪哭出了聲:“嗚嗚嗚,臣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助陛下成就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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