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回來了,正好吃飯。”在薛鳴宴眼裡自帶廚神光環的唐聞舒水靈靈出現。
好香啊,周念本來打算回家吃飯的,可誰能拒絕現成的佳肴擺在麵前呢:“那就打擾了。”
薛鳴宴在她家補了幾個月的課,頭一回被留下吃飯,以往都是吃外賣或者自行解決。
他嘴比腦子快:“好的哥。”
季儒卿皺著眉頭看他:“你叫什麼?”
“你哥比我們大,我叫句哥沒毛病吧。”薛鳴宴吃過餅乾後對唐聞舒的烹飪技術深信不疑。
黃天在上厚土為證,他單方麵自願與唐聞舒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大富大貴同年同月同日死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隻求一口飯吃。
“沒關係,一句稱呼而已。”唐聞舒並不介意,更不知道他被薛鳴宴認定為好兄弟了。
午飯過後,薛鳴宴自告奮勇去洗碗,周念隻好幫忙拖地。
整理完衛生後周念回去休息一會,薛鳴宴照常躺在沙發上睡午覺。
驚蟄和他趴在一塊,它壓在薛鳴宴吃飽飯的肚子上,雖然有些份量,但這是甜蜜的負擔,薛鳴宴甘之如飴。
“先彆睡,有個忙需要你幫。”季儒卿喊他起來。
“剛眯著,等我睡一覺再說。”薛鳴宴夢裡在與曲奇威化餅楓糖薑餅蘇打餅黃油餅桃酥餅相會。
季儒卿抱著驚蟄走了,薛鳴宴立馬彈起來:“你說你說,我幫還不行嗎?”
“不問問是什麼忙?”
“問了也白問。我不幫的話你會說再也見不到驚蟄了,況且我答應過你有事可以找我的。”
太仗義了,季儒卿把驚蟄放下,它開始粘著季儒卿不肯走了。
薛鳴宴看明白了,季儒卿永遠是它的第一選擇,可惡,心好痛。
“你去幫範柒頂半個月的班。”季儒卿道。
薛鳴宴大腦飛速旋轉:“有工資嗎?”正好他在尋思賺錢給驚蟄買貓糧。
“肯定有,而且賺的可多了,你這半個月打工就好了,不用補課了。”比季儒卿想象中的簡單。
她以為要薛鳴宴先裝模作樣推辭一番,死要麵子說不去不去。
薛鳴宴打著算盤,半個月而已,能在放暑假之前給驚蟄買點貓糧,然後兩個月的時間裡重操舊業大賺一筆,錢手到擒來。開學之後有經濟條件給驚蟄過上更好的生活。
即使在它心目中季儒卿排第一,薛鳴宴絲毫不在意,當第二就第二吧,總比排不上號好。
“什麼時候上任。”
“現在。”
薛鳴宴覺都不睡了,精神抖擻前去報到,先掙他一個小目標。
搞定,接下來是唐聞舒,她敲了敲房間門。
“進來就行。”門沒鎖,唐聞舒宅家辦公。
“看你在家無聊,我給你找了份家教的工作。”季儒卿推了推眼鏡,她有著乾hr的潛力,讓每個人物儘其用,雖然是拆了東牆補西牆。
“他不來了?”
“他有彆的事去做。”
“明白了。”唐聞舒合上電腦:“碧澄天帶來了好消息,華南主家同意見麵,時間定在今天下午兩點。”
“這麼突然?”季儒卿還沒準備好,比如說登門拜訪需要帶點禮物。
“這一麵可真難約,碧澄天說他差點跪在門口請見一麵了。”唐聞舒的話聽上去有些玩笑成分在內。
實際情況比他說的棘手,華南主家連她父親都拒之門外,除了身邊跟著一個助理,一直待在季家古宅內誰也不見。
季儒卿回想起在廁所遇見的華南主家,她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甚至揚言要告季儒卿的狀。
現在為什麼會同意見麵呢?按照季儒卿的猜想是她被華西家威脅了,季籌切斷了她與外界的聯係。
也就是說她請見華南主家的舉動季籌看在眼裡,這次的會麵是季籌的授意。
季儒卿咬了咬下唇,他用什麼控製的華南主家?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怎麼了?”唐聞舒的手在她麵前揮了揮:“你的表情不太對。”
“沒事。”季儒卿的眉頭舒展:“我要見她,碧澄天包不包接送?”
“當然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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