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儘量拖延了近半年的時間:“季老先生說幫我想想辦法,現如今我隻能相信他。但是小賤人繼位,我怕他等不及了。”
每天的生活如同煎熬,被軟禁在季家古宅的日子有專人看守,毫無尊嚴可言。
死對她來說是最不負責的行為,她手下有將近萬人的員工,家裡有父母長輩,整個華南家的存亡在她一念之間。
“氣死本尊了,本尊要咬死那個小混蛋。”青龍不知何時鑽進來的,它之前天天被助理趕出去,今天助理不在,它從門縫裡聽見她們的對話。
“是你啊。”華南主家臉色稍稍緩和一些,她很喜歡這條會說話的小蛇,當寵物養剛剛好。
青龍盤踞在她手上,眼神快要噴出火。
“被蛇咬死挺合乎常理,反正沒人敢治你罪。”季儒卿讚成,隻要季籌一死,把黑鍋全扣他身上,這是他應得的。
青龍口嗨一句而已:“他天天帶著家主令,我近不了他身。”
又是家主令,季儒卿沒見識它的威力:“它真有那麼神奇能讓季家人都聽它的?”
“你不住在古宅沒有接觸過。”華南主家被教訓過一次:“渾身動彈不得,湧現出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於頭頂的恐懼感,從而達到威懾眾人。”
不光是華南主家,青龍和朱雀也有同樣的感受。
季儒卿再次罵一遍季離亭,一天到晚沒事找事,不搞民主投票,搞稀奇古怪偏方,現在滿意了吧,選個造孽玩意拿個雞毛當令箭。
“太邪乎了。”季儒卿可不想在季籌麵前露出恐懼的神色,太丟人了。
“你可要幫幫華南家啊。”青龍認為季儒卿神通廣大,除去檮杌,幫驚蟄找回神性,簡直奇人也。
如果華南家從此衰敗,意味著青龍再也吃不到小藥丸,那青龍會拚了老命聯合驚蟄一起咬死他。
“我會的,隻是你的處境會越發艱難吧?”季儒卿擔憂地看了一眼華南主家:“今天的見麵想必是季籌允許的,他多半也能猜到我前來是為了什麼事。”
“是他。”華南主家從她執意把助理趕出去時心中了然:“再艱難也不過當下,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今天你的到來說不定會讓事情有所轉機,日子也沒那麼難捱了,我可不能讓那豬狗不如的東西看我笑話。”
季籌和華西主家在她這裡失去了名字,也對,任誰被算計了罵的比她還狠。
“我會分散季籌的注意力爭取時間。”季儒卿還剩一個問題:“你知道華西主家怎麼死的麼?”
按照季離亭的說法,他什麼也不知道。華西主家莫名其妙就死了,來參加葬禮走完過場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華南主家冷哼一聲:“不知道,死不足惜。”
“他死之前你們見過麵嗎?”季儒卿點了點額頭:“他這裡有個缺口,你見過嗎?”
“他死之前的一周我見過他,沒有異常也沒有你說的缺口。”
“你父親和他吃過飯嗎?”
“吃過,怎麼了?”
“他們會喝酒嗎?酒量怎麼樣?”
“一般般,喜歡喝到吐,吐完之後接著喝,特彆惡心。”
“喝醉之後什麼狀況?”
“神誌不清,分不出誰是誰。”
季儒卿點點頭:“我知道了,先告退了。”
她推開門,掃了門口緊張兮兮的助理一眼,往她腦門上拍了一張昏睡符,等她一覺醒來一切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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