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外殼的碰撞摩擦出火花,黑色的轎車被壓的慘不忍睹,季籌從越野車上下來,並不在乎車上還有一個司機。
“你們一個都走不掉。”他身後跟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家夥,槍口對準範柒。
悟緣打消了動手的念頭,對方無差彆掃射之下分分鐘能把他們打成篩子,除了範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季夫人沒有勇氣去查看被壓扁的司機。
季籌沒興趣和一個自認為計劃天衣無縫的女人說話:“你們應該慶幸沒和她走。嗬,季儒卿未免太自負了,找了幾個二流子當保鏢。”
鐘述眠依舊不放開悟道的光之衣:“他就是季籌。”
什麼?這個毛都沒長齊看起來還沒悟道大的小屁孩居然是幕後大boss?
範柒在他這個年紀一心求學,勤奮刻苦,努力練習為日後接管東青院做準備。
悟緣在他這個年紀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在道觀裡並不出彩,但也沒有自暴自棄過,更沒有乾出傷天害理之事。
鐘述眠在乾什麼呢,她平淡多了,還在讀書上學,過著家——學校——家的兩點一線生活。
“感謝你們的不自量力,給我提供了便利。”季籌清點人數,帶走鐘述眠和季夫人兩個就夠了。
麵對真槍實彈的家夥,季夫人毫無還手之力,任由季籌擺布。
“等等,我們是一個隊伍的,絕不能分開。”範柒急了,擋在鐘述眠麵前,高大個抬起槍對準他的腦門。
“對啊,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鐘述眠情不自禁唱了一句。
儘管範柒他們至目前為止沒有表現出任何能派上用場的地方,但季儒卿將他們安插在鐘述眠身邊一定是有用的,她相信季儒卿也相信他們。
“我們與鐘姑娘共進退。”悟緣橫著脖子,慷慨就義。
季籌算了算,留下幾個人清理現場,七座越野車正好容納下他們七個人。
“帶走。”凶猛大高個收起槍,開車帶著他們走了。
所以季夫人是來乾什麼的,送人頭嗎?她開頭說了一句話後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幾。
好奇怪,明明命懸一線,鐘述眠心裡沒有恐慌感,相反莫名期待接下來會不會有變故。可能是因為在季儒卿的掌控之中,也有可能是團建的原因,呃,被綁架去團建很少見。
前路漆黑不知要開向何處,範柒身上的追蹤符悄無聲息啟用。
車上的氛圍格外沉悶,季夫人如喪家之犬肯定不會說話了,躲著哭還來不及。
悟緣嫉惡如仇正看季籌不順眼恨不得找機會把他打一頓,他背靠著座椅閉目養神準備找時機弄他。
範柒嘴巴不多,悟道心性純良都是不會說話的。
就讓鐘述眠來打探消息吧,反派必定話多:“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將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季籌坐在副駕駛,偏頭看了一眼後麵的蝦兵蟹將。
“我們要是死了,季儒卿就不會來了,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死。”鐘述眠對自己的含金量有自知之明。
“當然,要等到季儒卿和你們一起上路。”季籌不想和她多廢話。
“不對。”鐘述眠搖頭:“季儒卿的作用可大了,我雖然對季家之事不懂,不過她貴為少主,我猜季鴻恩先生隻有她一個繼承人,當然要用她要挾季老先生啦。”
範柒被她的大膽發言震驚,夭壽,這話也能說嗎。
季籌完全轉過身:“你不是和她一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