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惡語相向或拳腳相加沒有落下,季儒卿越過他來到季夫人麵前。
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會見到她,季儒卿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你也在?”
“我……”季夫人又住口,辯解無用,她不敢直視季儒卿。
“不說?那讓我猜猜,你想趕在季籌之前拿到謝翎的東西,將盟約作廢,因為在與我的合作中你處於不平等。正如你所說你將自尊駕於一切之上,我的舉動讓你感受到了自尊被踐踏的滋味是麼?”
季儒卿的手勁很大,迫切地想要從季夫人嘴裡聽到答案。
“你前半句說對了。”季夫人屈於她的目光之下:“不是自尊的問題,是我怕付不起你要的報酬。”
季儒卿從未想過問她要報酬,她索性閉口不談這件事,在季夫人的眼裡卻變成季儒卿準備敲一筆大的。
“沒關係。”季儒卿得到答案後鬆開手:“你隻需要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們不會再有任何形式的合作。”
她最終沒有選擇相信季儒卿,同樣季儒卿也沒相信她,互相猜忌的合作還是不存在為好。
“你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她差點壞了好事。”鐘述眠憤憤不平,還好她沒選擇相信季夫人。
“你們沒上網應該不知道外麵變天了吧。”季儒卿揚了揚手機:“我在來之前把謝翎的證據公布於眾了。”
季籌不在,華西家的人如散兵遊勇,她讓人直接去季家古宅把華南主家接走,有人敢阻攔按家法處置。
鐘述眠摸了摸手機:“網上都炸開鍋了,現在快兩點了大家都沒睡,發帖的發帖,蓋樓的蓋樓。”
“所以說啊,她有個爛攤子要處理,我就不計較了。”季儒卿對著季夫人輕笑:“提前預祝你上位了,華西主家。”
“你真的認為華西家還有起死回生的餘地?”季夫人自己都不信。
“當然是看你自己。”一陣風吹來了四麵八方的警車,季儒卿看見藍紅色的燈光閃爍:“如果你想盤活華西家,應該考慮的是去贖罪,而不要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花在自己身上的錢,花在你兒子身上的錢每一筆都是血與淚。”
警笛聲打破了長夜的寂靜,季籌被押送上車,他回頭看了季儒卿一眼。
“你贏了,滿意了?”
“不滿意,你死了我更滿意。”季儒卿說了這麼多忘記給他幾個大嘴巴子。
要是他變成了怨靈,起碼能變成和佟秋一個等級的。
“嘁,看到他讓我開始信奉荀子的理論了。”鐘述眠看著他被押送上警車仍趾高氣昂的就不爽。
“還好吧,凡事都是相對的。”季儒卿看向悟道:“這不就是好孩子麼?”
仿佛被誇的是悟緣,他得意洋洋:“養孩子我有經驗,悟道隨我,我小時候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
“性格方麵可以像,希望長得不要像。”鐘述眠打趣道。
“我年輕時可是道觀一枝花,現在隻是疏於打理而已。”悟緣年輕時沒留下照片,不足以證明他的說服力。
“走了走了,回去休息。”每個人都功不可沒,抓捕季籌行動圓滿成功。
悟緣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季大師是預料到會有狀況之外的事發生麼?”
“差不多,不過主要還是為了打碎家主令。”季儒卿的panb既能預防意外,又能和家主令決一死戰。
鐘述眠也想問:“話說你們真是修仙的嗎?我能修嗎?”比如禦劍畫符一類的,想想就帥。
範柒破滅了她的幻想:“這個嘛,晚了點,而且我們不是修仙,是為怨師,鐘小姐你可千萬彆說出去。”
“放心吧,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戰友了。”鐘述眠保證。
悟緣又開始問:“大師您是不是練過,感覺您的身法飄逸,柔中帶剛。”
“跟我爺爺練過。”季儒卿以前沒事跟著老爺子學打太極,強身健體。
“季老先生也會打架嗎?”鐘述眠感歎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不是打架,是他一般碰到不講道理的人一擊必殺。”季儒卿懷疑老爺子打太極看似在鍛煉,實則練習氣功隔山打牛。
“我還想問……”鐘述眠停不下來,恨不得一探究竟。
“你彆問了,人要保留點神秘感。”季儒卿先回家了,他們作為受害者一同去警局聊天喝茶。
他們向著城市的不眠燈火裡走去,將無儘長夜拋之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