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唐聞舒瞎說的。
“可惡啊,兩個人過生日有什麼意思,人多才好玩。”季離亭已經不知道從哪開始生氣了,是從她不向自己打報告還是背著他偷偷過生日?
“她也不是去過生日的。”唐聞舒說到一半又不說了。
“她去乾什麼?”
“你去問她。”
“她不會告訴我。”
噢,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可惜呢,唐聞舒也不會告訴他:“我不知道。”
季離亭索性向看戲的季鴻恩投去三分威脅三分審視四分強硬的眼神,他不說的話今天彆想走出這扇門。
唐聞舒可以不給他麵子,季鴻恩迫於淫威之下低頭:“她去砸場子。”
他繼續用火熱的目光灼燒季鴻恩,示意他把話說全,不要說一半留一半。
“那人和她有過節,二十一號那人要過生日,她的性格你也知道,她不舒服也不會讓那人舒服。”季鴻恩要說的就這麼多了。
“太過分了,居然不叫我。”季離亭一拍桌子,看熱鬨怎麼能少的了他。
“你能乾什麼?在一旁加油打氣?”唐聞舒給他一個善意的提醒:“勸你最好彆摻和這件事,小心連你一起收拾了。”
嗬,唐聞舒的話第一不能信,第二不能聽,肯定是為了防止他接近季儒卿的手段。
不讓他去?他偏要去。
一天後。
季儒卿提前一天出發在尚城住一晚,她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一天的時間不夠她去拜訪昔日的故人。
她前腳剛出門,季離亭後腳上門,他在大門口蹲守到季儒卿下樓,隨後馬不停蹄找範柒商量。
到時候季儒卿如果追究責任,他可以拿範柒擋槍說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如果季儒卿不追究,他就找機會把範柒踹掉去過二人世界。
完美的計劃,季離亭興衝衝去找他商量。
“不行,她讓我守家。”範柒不敢輕舉妄動。
“你知道她要去乾嘛嗎?她去砸場子。”季離亭給他分析其中危害:“據說那段氏乾的事刀尖上舔血的營生,可謂是尚城一霸。就算她武功蓋世也難免雙拳難敵四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再不快點他們趕不上,季儒卿坐高鐵去的,最近的一趟車次在一個半小時後發車,加上高鐵的三個小時,大概在中午十二點到尚城。
而他們坐飛機去就能趕在季儒卿到達之前,在高鐵站門口守著她出來。
範柒不是不信季離亭的說辭,他相信季儒卿符術在手,誰能打得過她。
“我還是覺得她比那個黑社會家族可怕。”比起得罪季儒卿,範柒選擇得罪他。
慫貨,季離亭急的團團轉:“你不想知道她為什麼現在去尚城嗎?她從小在尚城長大,這次說不定回去和朋友過生日。”
“你前麵還說她去砸場子。”
“順手的事,砸完場子就去過生日慶祝一下。”
朋友嗎?範柒想到她桌子上的照片,從一張照片能看出了她和季儒卿的關係非同一般。
條件允許的話他挺想見識一下那個女生,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季儒卿冷臉王為她折腰。
想法終究是用來想想,範柒問出世紀性難題:“她發火了怪誰?”
這傻小子什麼時候變機靈了?不管了,季離亭給他畫個大餅:“既然是我提出來的當然由我負責,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他甩鍋功力一流的。
有他這句話範柒把心放回肚子裡,年輕人經不起老狐狸的誘惑,範柒吃下了他畫的大餅:“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哈,和阿卿說的完全不一樣。”
哦?她居然會和身邊人介紹他?季離亭很受用:“她怎麼說我的,說來聽聽。”
“她說你應該多吃點腦白金補補腦子,一大把年紀還想老牛吃嫩草,你不要臉她還要臉,說她也好想像你一樣沒臉沒皮的活一次……還有很多。”範柒因為記不全沒有繼續往下說。
“沒有一點正麵的評價嗎?”季離亭身上傳來破碎的聲音。
“有啊,她說……她說……”範柒張口結舌,她說過嗎?
季離亭期待得看著他,一個人不可能全是優點也不可能全是缺點,季儒卿有雙善於發現的眼睛一定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沒關係,說出來就好了。”
“她說……她說……”哦範柒想起來了:“她說你除了臉一無是處。”
季離亭搖搖晃晃站起身:“哦嗬嗬嗬嗬嗬……我沒破防,真的,真的……”
範柒怕他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咱們還去嗎?”
“去,當然要去。”季離亭失魂落魄,他是老牛,老牛。
呃,他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看上去打擊挺大的,範柒在出門之前給驚蟄倒好貓糧。
驚蟄在沙發上懶懶地伸個懶腰,微笑送他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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