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過後,在場三人陷入了沉默。
然而過了五分鐘,房間中一片死寂,什麼也沒發生。
“呃……”陳家帆愣了半天:“凡哥,你該不會想用嘴遁,把廖傑給叫出來吧,你的手段呢,道術呢,給我上一上啊!”
一旁的張小軍聽到這話,暗暗豎起大拇指,崇敬的望向陳家帆。
勇士!
凡哥的手段,除了板磚就是刀子,這也能求著給自己上的?
江凡也下意識舉起了板磚,瞄了瞄陳家帆腦袋:“你喜歡重一點的還是輕一點的,重一點沒痛苦,輕一點可以不斷折磨你身上的鬼,報複很到位。”
陳家帆呆住了:“凡哥,你彆跟我說,你除了用板磚砸鬼之外,就沒彆的手段了?”
江凡沉默片刻,從背包裡緩緩取出一柄工具錘,一柄尖刀,一把菜刀:“還有這些。”
“爹!彆嚇我了,我心臟真受不住……”陳家帆腿都軟了。
江凡也不再開玩笑,取出小半截紅燭點燃,橘黃色的光暈之下,陳家帆身上被照出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和他幾乎重疊在一起。
他自己卻看不到,還在不斷的問這燭火能有用嗎。
一旁的張小軍早已經後退好幾步,遠離了他。
見到廖傑出現,江凡反而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對方太過強大,正好相反,廖傑的魂魄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弱的鬼。
他有沒有達到執念級,恐怕都要打上一個問號。
江凡感覺燭火離近一點,恐怕都能把他給驅散了。
“廖傑,廖傑?說話!開了嗎?”他伸出一隻手在對方麵前揮了揮。
陳家帆一呆:“開什麼?”
“靈智。”江凡嘗試幾次,把手放了下來。
廖傑一張臉渾渾噩噩,看上去跟靈智沒開似的,根本沒辦法回應他的任何問題。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對方每次找陳家帆,都隻能托夢了,或許他連讓普通人,在清醒狀態下看到他的能力都不具備。
“或許廖傑根本不是因為怨念而化成了鬼,隻是死後沒過頭七,魂魄還沒來得及走,那他為什麼要纏著陳家帆?”
江凡此時熄滅了喜燭,因為他看到,僅僅是在這種靈異燭光照耀下,廖傑的身體都有變得稀薄的趨勢了。
“凡哥,到底怎麼樣啊,能驅掉他嗎?”陳家帆有些焦急。
“正好到家了,讓他再最後見一麵父母,我就送他走。”江凡沉吟片刻後開口,轉身朝門外走去。
對於同學,他還是保留著幾分善念的,沒有二話不說就上板磚。
誰知聽到這話,陳家帆愣了一下。
“父母?”
江凡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點點頭:“他父母應該在家,我之前敲門,和他父親說過話了。”
“父親?”陳家帆更激動了,一把抓住江凡。
“凡哥,你難道不知道,廖傑家為什麼突然落魄了嗎,都是因為他爹生意上出了問題,跳樓自殺,全家背上了巨額債務,隻能搬來春天公寓躲債!”
“他哪來的父親?”
江凡踏出去的腳步,僵在了原地。
陳家帆和廖傑高中就是同學,所以知道得很多,他隻是一個低年級學生,雙方的關係僅僅是在社團見過幾麵,了解太少了,沒想到中間鬨出這麼大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