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咬了舌的人,往往都是死於緩慢的失血過多,在持續劇痛中死去,比酷刑還可怕。
但自殘女明顯不具備這種醫學常識,她似乎覺得自殺,也比被鬼折磨致死要好。
這時一個錘柄粗暴的塞入她的嘴巴,卡在牙齒之間,不過由於太過深入,導致自殘女劇烈乾嘔了幾下。
做完這一切的江凡摸著下巴,頻頻點頭:“還會乾嘔,寶藏女孩。”
燒傷男一愣,露出一個懂哥微笑。
周靈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踹了江凡小腿一腳,嗔怒道:“小小年紀不學好!”
“組長,你確定勾起她的某種記憶,就能喚醒她?”江凡這時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曾遭遇過一隻騙鬼,他比這隻遮眼鬼對認知上的蒙蔽還要厲害,當時一名隊友就是被我們這麼救下來的。”周靈很確認這一點,實際上這就是他們曾總結出來的,對付鬼的規律之一。
“不過這種記憶一定要足夠強烈,對於不熟的人之間,這很麻煩,而且她甚至根本都看不見我們。”
這也是另一個難題。
自殘女似乎既聽不到,也看不到幾個隊友,隻是不斷竭力的反抗著那一隻隻無形的“鬼手”。
江凡五歲入行,從事心理疏導十餘年,在這方麵經驗豐富,略一思索,就有了方案。
“組長,你退後兩步。”
他說完,伸手勒住自殘女脖子,一個絆腿,對方“砰”的一下被他摔翻在地。
他也不想這麼粗暴,可是自殘女力量太大了,一般方法很難將她完全控製住。
此刻江凡小臂上有好幾道血痕,全是被她抓撓出來的,兩個大男人,一人控製對方一隻手的情況下都能受傷,可見這個小姑娘就跟野豬一樣難按。
不過這也恰好觸發了詛咒“複仇『0』”,讓江凡對身體力量的控製達到了巔峰,以技巧勝過蠻力,成功壓在了對方身上。
他還抓住對方的手,反向折疊過來,關節扭曲的劇痛,讓自殘女的蠻力也難以繼續發揮。
一隻腳踩上腦袋,讓她的臉緊緊貼在地磚上。
江凡的舉動驚呆了幾人,不過他還在繼續,俯下身,在自殘女身上摸索,從不同地方找出一樣樣東西,其中大多都是濃縮葡萄糖漿,還有一柄折疊刀,一瓶粉末狀外傷藥,以及幾十塊錢。
這些東西被他一樣不漏的拿走了。
這時自殘女也懵了,一開始是極度的恐懼,她懷疑鬼終於要對自己下手了,慢慢的又有點疑惑,她總感覺這隻鬼的行為有點熟悉。
如此粗暴的對待女孩子,一個抱摔落地,擒拿手,大腳踩在頭上,這一幕似曾相識。
不光如此,對方還很貪婪,居然搜走了自己身上所有東西,連幾十塊零錢都沒有放過。
“粗暴,貪婪,還有……無恥。”自殘女又愣了一下,此時她被翻轉過來,一個有些冰涼,像是刀柄的東西在自己胸口扒拉了幾下,一個男人隱隱約約的聲音響起。
“這地方鼓鼓囊囊的,該不會也藏著糖漿吧?”
種種特質,勾動了自殘女記憶深處一個鮮明的人物形象,伴隨著這個聲音,她眼中的現實開始變幻,一張男人的臉,緩緩出現在眼前。
“學生!果然是你!啊!天殺的,貪心鬼,無恥鬼,惡心鬼,你壓在我身上想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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